石老魔一直带着一个墨色的铁面具，谁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直到面具拿下，才发现居然长成这样。

“似乎……好像……”

“好像夷陵石家的那个谁？”

“对哦！你这么一说，想起来。就是他！”

“被做成人彘？就是他吗？”

“原来我们敬爱的石教主，是夷陵石家的耻辱啊！实在是想不到啊……”

“就是那个把喜欢的女人送给朋友，把庄园送给朋友，最后被女人和朋友联合下毒，制作成人彘的石家之耻吗？”

“对对对，就是他。眼睛被挖出来，舌头被割掉，只留下耳朵！据说那两人交欢的时候，最喜欢把他抬过来，让他在一旁听着！”

“噫~石教主，石教主你好惨呀！你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带我们杀穿江湖！”

通过这些人只言片语，石飞哲大概猜到了石老魔的原本的身份。

难怪他说他曾经遭受了无尽折磨，确实算得上无尽折磨了！

没有想到，这样的人在接触了《圣心鉴》之后，居然没有成为毁灭江湖的大魔头，反而成为了圣母。

伱这样的人……

“我不是石玉麟，我是惊世智慧的石飞哲！”石老魔面具被摘下后，慌乱的用仅剩下的左手遮住的面容，连连说道。

没有面具，没有名字，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石教主，你就是石玉麟也无所谓呀！只要你带领杀穿江湖，你是谁都无所谓！”

“石教主，在知道你是石玉麟之后，我更爱你了呀。你比我们受到了更多的折磨，你就该是我们的教主！”

“石教主，带领我们吧！我们知道你最温柔了。”

“石教主，只要把那些知道你过去的人杀了，就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下在知道他是石家耻辱石玉麟之后，并没有嘲笑他，反而安慰他。

一声一声石教主，是那些真人武者对石玉麟的鼓励。

他们原以为石老魔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不愿意被毁灭江湖，以强力规矩约束他们，让他们心中生怨，以至于联合起来偷袭了受伤的石老魔。

但他们真正得知石老魔的身份后，他们发现石老魔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惨，是有资格成为他们的教主的。

只要石老魔肯带领他们，他们还是愿意跟随石老魔。

因为石老魔，真的给了他唯一的希望。

“我……我……”石老魔或者石玉麟听到那些围杀他们的武者没有嘲笑他，反而鼓励他，实在超乎他的预料。

他的名字，他的经历，在扬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时常被当做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年，若不是大萧肯照顾他，说不定他早都死了。

可他也不知道活下去地意义的是什么……

他不能言，不能见，只能听。但是听到的都是嘲笑，都是羞辱，都是让他恨不得死去的话。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中，他听到那个两人交欢完了在讨论，念诵《圣心鉴》，他也听到了《圣心鉴》。

谁能想到，仅仅是听到《圣心鉴》就给他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