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人拿着温知渝的画像去了溪源县,结果非常的不如意,那边的人说,没错,是温家姑娘年轻时的样子。
可人总该变老的,除非那个人能长生不老,但显然,温知渝该是没有那样能耐的,可为什么会这样?
最后,容洵只能归咎于,萧霁已经扫清了温知渝真实身份的所有消息,他们已经迟了一步。
京城中所有势力,几乎都曾动用自己手中的能力查过温知渝这个人,哪怕是个孤女,他们也能查出祖宗八代来。
唯独温知渝,除却和萧霁在一起的时候,这个人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然后消失,再出现。
神秘,这是容朗对温知渝最感兴趣的地方。
温知渝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而像容朗这种无法克制住自己好奇心的,因为见到了冰山一角,反倒更是抓心挠肝的想。
“五皇子明日就要离开江淮了,这个关头就别在这试探我了,您在我这得不到什么的。”
容朗想让温知渝对他别那么多心思,但对面坐着的碧衣女子,依旧穿着云丝披风,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平静,几乎要看透他一样。
容朗那些风流公子一样插科打诨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温知渝,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姐姐,我都和你说了这么多了,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很亏的。”
“五皇子用喜欢二字败坏我的名声,怎么看,我应该都没有对不住您吧。”
“真无情,我好歹,是真的有点喜欢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兄长让他在江淮,在温知渝身上打开一个口子,温知渝的秘密,是最好威胁萧霁的。
“温家姐姐这么不相信我的真情啊。”容朗和温知渝出了茶楼。
自然是不敢信啊,她一个五好青年,在这见到的人,全都长着八百个心眼子,如果不是她能装,天知道会不会被这个时代抛弃。
“五皇子,一路顺风。”
温知渝上了自己的马车,对容朗挥作别。
“那首诗到底是何意啊?”
“大约是送与知己的吧。”
容玉送走容朗,着实松了一口气,不过“我差一点都要相信他的深情了。”
容玉目送着容朗的马车远去,对着温知渝的时候,难免带上了些歉意“倒是我忘了,我家人的深情,最是不可信了。”
“殿下不必道歉,我本也没信,他既想和 我说,我听着就是。”温知渝当真觉得,幸好她遇到的第一个人是萧霁。
“五皇子若是对别的姑娘这样做,的确会很有用的,但我不一样啊。”温知渝和容玉往回走“我当初还是个木头的时候,这些事情,就已经有人为我做过了,且做的更好。”
温知渝想起当初萧霁为她所做的那些事“那个时候,我对他,当真没其他的心思,不过他那时候已经开始温水煮青蛙的了,所以,五皇子做过的这些事,我早就经历过了。”
且那个人为她做得更好。
“冒昧的问一句,知渝啊,萧霁是怎么打动你的?”
“他让我别无选择,他说,没人会做的比他更好,那他就会做的比任何人都好,我从不怀疑他这一点。”
“原来如此啊,所以,你没得选啊。”
温知渝俏皮的对着容玉眨眨眼“不啊,最初会给他这个机会,还是为色所迷吧。”
毕竟,她也算是个俗人啊。
“深情,这二字对我们容家的人来说,当真是笑话。”容玉进入府衙之前,低声说了一句,不知是在说容朗,还是在说容玉。
容朗这一次一无所获,且还惹怒了萧霁,实在是得不偿失,给自己兄长去了一封信,告知兄长,自己已经离开江淮了。
至于温知渝和大皇姐,容朗握着笔思量许久,长叹一声, 写下他的看法。
此二人都非池中之物,兄长,我觉得,大皇姐必然不会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