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温霁的记忆早就告诉了他,女子来葵水的时候该怎么做,不过,那个时候,温霁不能这样抱着他。
“阿姐那个时候还同我说,我得贴心一些,这样未来的夫人才好来享福,是不是?”
温知渝挪了挪,离着萧霁远了些,的确是,没想到,最后她种了因,也是她收了果。
温知渝迷迷糊糊的要睡,这时候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等等,那日之后,我没喝药。”
“阿姐要喝什么药?”
温知渝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口来“避子药。”
屋子里安静了下去,温知渝没去看身后人的脸色“我们这个时候,不适合有孩子是一回事,有了之后,我会很为难。”
温知渝想到这件事的时候,几乎没什么犹豫,现在有孩子,她会打掉他的,一个孩子,对一个母亲有多大的影响,温知渝不敢想。
“我吃了药。”萧霁低声在温知渝耳侧说话“我吃了药,虽然药性浓烈了一些,但可以管上两三年,不会有子嗣。”
“你又给自己下药。”
“很值,我和阿姐如今,名不正言不顺,我不想用一个孩子去逼迫你,而且,如果有一天,阿姐因为那个孩子的缘故,才同我在一起,我会厌恶那个孩子。”
萧霁分的很清楚,他和阿姐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他希望他们为彼此活,为彼此死,而不是和一个孩子牵扯上关系。
“你这样的想法不对,不过现在这情况,罢了,随你吧。”温知渝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呓语,萧霁的掌心落在她的小腹,用了些力道揉着,旁边的渺渺烟雾,在拔步床中四散开来,久久不曾散去。
萧霁见着人睡着了,有些话才敢说出口。
“我知道,阿姐要逃走了,你每一次对我的威逼利诱,我都会上当,这一次囚禁阿姐,就当是我的私心吧。”萧霁在温知渝的桃腮上亲了一记。
萧霁从前是个谨小慎微的人,这一世倒是松快了一些,因为有一个人,为了他铺了一条平坦的道路。
可这一次,萧霁遇到的是更棘手的事啊。
他像是上了瘾,对温知渝,一句话,一次触碰,一个拥抱,一个吻,哪怕是拥有她,也无法让他解除这个美人瘾,只会让他更思念那个蚀骨滋味。
前世的时候,萧霁是从最底层爬上来的,那个时候,萧霁混迹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鱼龙混杂,说话粗俗,那一段时日,萧霁其实很难过,那个年纪的萧霁,是雌雄莫辨的好看,而那些男人,荤素不忌,对他们来说,只要能用就行。
所以萧霁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伪装自己,让自己在人群之中不引人注意,只是缩在角落里,掩起自己的容貌,听着那些男人用粗俗的语气谈论那些事。
哪家花楼的姑娘便宜,哪家的窑姐好玩,萧霁从不参与,只觉得面目可憎。
有人笑话那些还没尝过滋味的小子“等你试过就知道了,那滋味,就算是刀架在你脖子上,你都舍不得放手。”
萧霁曾经嗤之以鼻,那个时候他觉得,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了,可现在,当萧霁抱着怀中的温知渝时候,萧霁突然能理解那句话了。
那般美好的滋味,砍一刀,阿姐就放纵他一次,只要不在要害部位,偶尔砍上几次,应该问题不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