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昊沉沉说了一句，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容昊合上门，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床上的人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玄馥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纤月正披着薄被在床上发呆，玄馥看了看眼神呆滞的人。

“怎么，过了一晚，就心软了？”

纤月看着玄馥，试图起身，玄馥按住她“行了，这一晚上闹成这样，你这两日得好好歇着才行。”

玄馥一摆手，让人进来，屋子中的香炉，烛火，甚至是纤月的口脂，全都被人带走销毁了。

“已经让人给你熬了药，等一会儿用过早食再喝药。”玄馥看着纤月神色木然的样子，轻叹一声，抬手顺了顺纤月的发。

“即便早就想到这一夜，也总是不好过的，哭一场会好些。”

纤月却只是木然的摇摇头“我曾以为我会很难接受，前几日就在下定决心了，可实际上，真的到这一刻的时候，我竟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姑娘家的第一次很特别是不是？你对那个人也难免渴求温情，所以今日，许你念着他。”玄馥轻声说着，

纤月接过丫鬟手中湿掉的帕子，给自己擦了脸，以及已经被吃掉不少的口脂。

“为何要念他，念了这么多年，不就等着这一日吗？”纤月素来温柔的眼神多出几分狠戾来。

玄馥点头“我原想着来安慰你一下，免得一晚被人迷了心，看来，是我多思了。”

纤月起身的时候，双腿还有些颤抖，丫鬟急忙扶着人，给纤月穿了衣裳。

纤月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情爱，自她入了这天香楼，便不再期待了。

玄馥退出纤月的屋子，身边的人看她神情“玄姑姑。”

“好生伺候着吧，温姑娘说对了，选了这条路，怎么还会在意所谓的情爱呢？”

那种温情，或许的确会在意，可停留个一时半刻也就散了。

温知渝听了报来的信，手中还在写话本，报信的人说完，却没等来回音，良久，温知渝才点点头说是知道了。

招月进来的时候，温知渝正坐在窗边发呆，招月莫名觉得，姑娘很难过。

“姑娘？”

“嗯？”温知渝回过神来，看招月走上前，想起今日招月是去送新话本的。

“如何？可还顺利？”

“自然，郭家掌柜的，说是他家少爷已经去信交代过了，务必将此事办的妥帖。”

温知渝将话本交给郭家书肆的时候，只一个要求，这话本她不要银钱，她只想让它散布在大胤各处，郭家会做事，更何况还有个撑起家中门楣的郭英，郭英让家中人让话本送与各个书肆，以防让家中人遭遇横祸。

“阿霁的朋友，果然都是聪明人。”

郭英看了那话本，却还是让家中接了那话本，按郭英的性子，大抵是为了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