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惊诧的说道:“王大娘,你这是胡沁什么,我什么时候害过你,这段时间我都在西府养伤,东路院都没来过,又怎么害你了!”
王善保家的本就是阴私刻毒的性子,为了活命早就不管不顾,又觉得贾琮好捏把,既开了话头,便胡乱瞎扯起来。
“定是你恨我逼得芷芍跳河,你……你和那马贼婆……勾结起来,诬陷我用巫蛊害二老爷和二太太。”
这话连王夫人都听不下去了,那马道婆是宝玉的寄名干娘,平日只在二房和老太太处走动。
一贯与长房没什么来往,邢夫人甚至都不认识马道婆,马道婆又怎么可能认识贾琮,这个一贯在东路院被人看不起的庶子。
只是所有人都不可能想到,贾琮的确不认识马道婆,却知道她家巫蛊害人的七星灯、草偶纸人,以及那本小账放在那里。
王夫人能想到,老太太自然也能想到,她瞪着满脸血的王善保家的,眼睛快似要喷火。
这贱妇自己死到临头,还攀扯贾家子孙,到死都要败光我贾家的名声,当真可恶至极。
贾琮一脸愤怒喝道:“简直一派胡言,我那里认识什么马道婆。”
又转身向贾政和老太太行礼,问道:“老太太唤我过来不知要问什么话,这王大娘莫不是疯了,我那里又害过她。”
贾母脸上有些挂不住,原以为又是他闹出事来,叫他过来本要寻不是,现在却被他说了嘴。
一旁的贾政说道:“琮哥儿不必惊慌,是那刁妇自己害人,见不能脱身便胡乱攀扯他人。”
又把官府抓捕马道婆,从她的小账中发现王善保家的阴私害人的证据等事说了一遍。
贾琮一脸愤慨的对贾母深施一礼:“老太太,贾琮出身卑微,在东路院里几不能活,多亏二老爷和太太扶助,才能有今日。
大恩思之以报,尚嫌不足以万一,怎么会起歹念去害他们呢,实在是无稽之谈,恶毒至极,求老太太为贾琮做主!”
贾母知道这孙子虽生母低贱,她也一向对他不喜,却清楚这孙子其实聪明的紧,不然怎可能得了外头怎么多人物的器重。
他在东路院被自己大儿子厌弃,差点被打死,如果不是二儿子喜欢他能读书,他怎么能到西府过安生日子。
自己的二儿子是他在贾府的庇佑凭仗,他即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蠢到去害他。
不光是贾母这么想,连王夫人也是同样的想法,贾政更是不可能相信贾琮会去害他。
此时贾母早认定是王善保家的作恶,她是大媳妇的陪房,自然知道大媳妇对二房的怨怼,甚至就是得了大儿媳的指派,才去害的二房。
虽然大儿子不争气,但老太太心中多少还是向着他,出了这等家门丑事,多半也要往儿媳妇身上揽错。
贾母正要说话,那镇安府的推官刘彬芳却先说了话。
“这等巫蛊要案,随意攀扯可做不得准,重在实证,我手下衙役已去这妇人住处搜索佐证,如有起获,便一目了然,再狡辩也是无用。”
刘彬芳在一旁冷眼看了许久,实在想不出贾琮这样一个半大少年,会可能掺入这起巫蛊害人的事情中。
他审讯案件无数,见多识广,王张氏指责贾琮谋害她,但言语混乱,漏洞百出,甚至还要一边思索一边编撰话语。
就凭这种愚蠢的泼妇伎俩,还想蒙蔽他堂堂的镇安府推官,简直可笑至极。
他心中已认定这王张氏罪名确凿,只待衙役搜索找到实证就能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