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古色古香的宅子里。
除了有赵云高冷的站在一旁以外。
今日比往日多了俩武艺狂人。
一位是老将黄忠,另外一位则是病恹恹的将死之人黄忠之子·黄叙。
他面色惨白,浑身冒着虚汗,感觉脑袋都是发热到冒烟的。
整个人看着一身干练精肉,可完全是虚脱无力的状态。
“还请先生尽全力救治犬子。”
“若能救活他,老朽无以为报,必定用仅剩之年报答先生!”
被王权事先隔离好的前院客房内,黄忠一脸真诚的对着王权拱手道。
说着,黄忠就要落身磕头,但被王权双手扶起。
“黄老将军,人未治好不必如此,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王权看到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黄叙。
心头不禁感叹一句,不管什么时代的人,好像都是一样的……
一生如牛不得闲,闲时已与山共眠。
从小随黄忠从军,没有一日得闲,今日倒是闲了,可却要入土了。
王权都感觉没有什么把握能够治好黄叙,他也没测试过提取的大蒜素和提前筛选好的精细希灰土管不管作用。
客房这里现在是王权禁止其他人入内的,相当于是隔离病房。
他与黄忠还有赵云的脸上都戴着他自制的简易版口罩。
多一层防护终归还是对心理上有些保护作用。
王权先是有模有样的伸手去把了一下黄叙的脉搏。
他是完全不会把脉,更没有具体化的学习过这方面的东西,所以这单纯就是装装样子,病重就皱眉,能治就松眉头就好,这样也是为了黄忠看着也放心些。
果然。
黄忠看见王权把脉时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眉头紧锁,一会儿又松了一点。
看得他都不明觉厉。
顿觉王权这个年轻人的医术恐怕真是有点东西啊!
不过。
王权虽然摸脉象什么的是完全摸不懂的,但起码有基础能够感觉出病人的生命体征到底有多微弱。
刚伸手放到黄叙的脉搏上,王权的手便是感到一阵炽热。
跟火炉似的烫。
而且脉搏跳动极其微弱,至于其他东西他就没这个本事摸出来了。
“黄老将军。”王权收回了手,神色沉重的回头看向黄忠。
黄忠忐忑的问道:“我儿是不是没救了?”
其实黄忠自己也清楚,他的儿子八成是命该如此了。
多半没救。
连襄阳城的大士老名医都没能把黄叙治好,甚至就连华佗看了黄叙的病都直摇头。
医者向来是年纪越老越厉害,王权如此年轻,总不能比那些老家伙的医术还要强吧。
黄忠不对眼前的年轻人王权抱什么希望,也只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哪怕最后黄叙死去,他黄忠至少为儿的疫病努力过了,起码以后不会后悔。
“很难救治,但有一线生机……只不过要是没把黄叙救活的话……”
“老夫绝不怪你!”
嗯!
王权伸手重重的握住了黄忠的手。
有这话,他就放心多了。
他也没当过医生啊,还真怕这会儿直接把病恹恹的黄叙治死过去。
有了黄忠这么完美的医患关系,家属口头上签订的生死协议,王权也能放开手脚去搞。
不然跳上来就把人给治死,没提前说好,黄哈哈这老家伙抡起大刀来找自己麻烦,岂不是砸了他还未开张的赤脚医圣。
说干就干!
“子龙。”
“在!”
“打一盆酒来!我酿的那个高度酒。”
高冷的赵云都没应声,直接快步跑出门外。
很快。
便端来了一盆酒味浓郁的白酒来,放在床边的木桌上之后,又继续回归高冷双手环胸的站着。
王权顺手从床头扯来一张抹布,扔进了酒盆里浸湿。
见此一幕,黄忠本就褶皱的眉头都看皱了几分。
酒有何用?
看来……这个年轻人的医术也只是三脚猫功夫。
犬子多半是没救了。
王权倒是没有注意到黄忠怀疑的眼神,而是极其认真的把盆里边的抹布反复裹了高度酒之后。
拿起扭干了一点。
酒味扑鼻。
王权拿着满是酒味的抹布先给黄叙来了一个上半身的养生spa白酒套餐,加上手脚心都用抹布反复擦拭了几下。
最后再把释放完酒的抹布再次浸泡高度白酒之后,便整理成长方形放到了黄叙的脑门上盖着。
见此,黄忠更懵逼了。
这是在作甚?怎看着神神叨叨的。
王权眼角余光看到了黄忠面上的疑惑,也不厌其烦的开口解释了一下:“这叫做物理降温。”
“物理降温?”
“就是把你儿子身体的高温快速吸收。”
黄忠听不懂其中的奥妙,但他还是伸手去触摸了一下儿子的手。
刚触碰上去,冰凉感袭来。
黄忠脸色瞬变,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嘶~我儿方才还身体如火一般烫手,经过先生这么一弄,体温竟然降下了?”
本来对王权的医术并不抱希望的黄忠,此刻他的神情却是变得紧张起来。
这个年轻人难道真有可能治好犬子?
王权对黄叙做了一个物理降温之后,便立马调配起他事先提取到的大蒜素和希灰土来。
调配药量不能过多,多了的话以黄叙现在这个极其虚弱的身体状况,肯定承受不了,会导致其更快死亡。
调配药量少了又没有什么效果。
所以王权现在的精神是高度紧绷的。
他也没实际操作给人试过药量,只能是把曾经看到的医生朋友调制药量的方式来为黄叙进行调配药量。
片刻后。
王权调配好了药量,有些忐忑的喊了一声:“黄老将军,帮忙扶起你儿子一下。”
黄忠不理解方才王权调制的东西是些什么玩意儿,看着就不靠谱,还有希灰土?!
但黄忠还是听王权的安排,赶忙上前扶起床上的儿子。
王权忐忑不安的左手拿水碗,右手拿着纸上调配好的药粉,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加油王权!第一次治病!”
黄忠懵了:“先生,他不叫王权。”
“我叫王权……”
黄忠:????
还没等黄忠反应过来,王权直接把药粉送进黄叙的嘴里。
接连又给黄叙猛灌下去一碗水。
整得黄叙都虚脱的咳嗽了两声。
王权拍了拍黄叙的肩膀,伸手将他按回到床上躺着:“放轻松,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现在黄叙身体状况极差,药物侵蚀身体,身体负荷太大头晕困乏也是正常,只需睡下等待药效上头即可。
但王权也不敢保证自己这个比赤脚医生还赤脚的选手,能不能治好黄叙。
“黄老将军,你先让他休息吧,晚上到点我会亲自来看他状况,再喂一次药。”王权搓了搓手上的药粉,回头对黄忠说:
“剩下的就看天命了,明日一早如果情况有好转,黄叙就能活。”
“若是情况没有好转的话……”
“明白!”不用王权再多做解释,黄忠也清楚,“多谢先生了!”
黄忠极其诚恳的对王权重重的拱手行礼。
王权点了点头,便领着赵云离开了屋子。
黄忠跟在王权身后,送他出屋。
到了屋外时,黄忠对着站在门口守着的魏延叮嘱了一句:“文长,跟我回屋,莫要在先生宅中随意走动,以免给小先生添麻烦。”
“我懂的,黄老将军!”
文长?
王权一听黄忠的话,当时就抬着眼睛重新的打量了一下门前站着的黑脸汉。
嘶~
这家伙难道是魏文长魏延?
“敢问阁下姓甚?”王权没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
面如种枣的黑脸汉没好气的回了一声:“吾乃魏延是也!”
魏延!
果然是他!难怪脾气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