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时候……”
他不理解,更不明白牧林是什么时候发起的攻击。
倒是万阳羽,却有一种欣慰,乃至于垂泪的冲动。
‘艹,总算不是只有我们遭罪了!’
那神鬼莫测的攻击自身时,万阳羽被搞的心态破防,身心俱寒。
但这样的攻击攻击他人,看到他们一脸震惊、迷惑的脸庞,他却有一种过来人的爽感。
万阳羽欣慰,牧林,却有些不太满意。
“竟然没死。”
泉石城的地下,阴灵棺之内,牧林看了一眼手中的纸人。
这纸人跟庄战一模一样,纸人身上,还写有他的真名,而此刻,这栩栩如生的纸人,被一根长长的棺材钉刺穿了心脏。
依靠纸人跟人体的链接,正常来说,庄战的心脏也会崩碎。
奈何,除了法力之外,武者的气血,也是一种超凡的力量,并拥有一些超凡的抗性,这让牧林的诅咒之术,无法尽情发挥威力。
更别说,武者因为专注于肉体,生命力极其顽强,纵使心脏被刺穿,他仍不会立刻死去。
而这,也令牧林叹息了一声。
“果然,到得高级之时,单纯的刀砍、针戳,很难咒杀敌人。好在,庄战还不算特别强,至少,他的境界没有泉石城的幕后黑手高,更没有他那超凡的抗性。”
这样想着,牧林把意识再次转移到了泉石城的酒楼里,随手掏出两张纸人,再随意一吹,两个一身黑色官差服装的阴兵,就出现在了牧林的身前,朝着心脏破损的庄战捉拿了过去。
让纸人·阴兵对付庄战,牧林,则是把目光放在了窗外。
“不出意外,你该行动了……”
事实,也确实如牧林所料。
发现庄战探查行动失败,来到附近的老者,当即在暴怒中出手。
“嘭!”
在地面破碎声中,一道黑色的身影,势如猛虎一般扑进了泉石城的酒楼,并朝着牧林抓了过来。
对此,牧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唰!”
一道血迹斑斑的纸剑被牧林召唤而出,朝着老者,就斩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再次伸手入怀,想要掏出几个纸人。
可惜,这个动作并没有成功……很快,牧林就知道了灵池境妖魔的强大。
“吼!”
面对牧林的攻击,那看似消瘦的老者,却发出了一道暴雷一般的怒吼。
吼声似虎啸,又如雷霆炸裂。
狂猛的吼声,更带有一股霸道的意志。
在那剧烈的吼声之中,牧林的纸剑宛如真正的纸张一般,被震的飞起。
他旁边的烟云玉,楚灵萝,也被震的双眼呆滞,神魂不宁。
牧林……好吧,牧林无事,那如雷一般的怒吼虽然能震人心魂,但无论是浑厚的神魂,还是被人道承认的城隍位格,亦或是超然特性,都能让他无视这种影响。
奈何,老者不止有巨吼,更有无匹巨力跟迅疾的速度。
——反应过来后,牧林虽然一把抓起被震飞的血剑,朝着老者就砍了过去。
但武力不精的他,轻易的被老者躲闪了开来,下一刻,手掌伸出的老者,就以精妙的手段,一把掐住了牧林的脖子。
“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如此询问,自然得不到回答。
被掐住了脖子,牧林也一点都不急,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些笑意。
“呵呵,你很急,但其实不用急,急也没用……”
“混蛋!”
知道牧林在戏耍自己的老者,当即暴怒的扯掉了他的一条胳膊。
毫无疑问,断掉的胳膊,直接化作了破碎的纸张。
这一幕,让老者愈加暴怒。
“咳咳……噗哧……”
然后,怒极攻心的他,就咳嗽了起来。
甚至,有血液被他咳了出来——自七魄之一的吞贼被钉死,眼前老者的肉体,就一直处于魔气、煞气的侵染中。
此刻怒极攻心,让他体内的魔气暴动了起来,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会受伤了。
而这,也令牧林的笑意更浓。
“你看,我就说不能急吧。”
“小杂种……”
那阴阳怪气的嘲讽之语,让老者愈加暴怒——他倒想过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怒气,但办不到。
不提魔气一直在影响着他,也不提死亡的危机一直在他头顶,让他无法放松,光一点,就让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那主管警觉,精神,心神的尸狗魄,也被牧林钉死了。
没了这个魄位的统御,他的精神一直处于疲乏状态,这样的他,连操纵麾下的恶鬼都勉强,想要扼制心中的怒火,自然尤为的艰难。
明白自身的现状,他自然尤为着急。
“杂种,在背后阴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出来跟我单挑啊!”
“或者说,你们镇魔司的人全都是一群卑鄙无耻的小人。”
“呵呵……”
这话,当即让牧林笑了起来。
“卑鄙无耻,背后阴人,你确定这话是在说我?”
“别弄错身份啊,恶人是你,我可是好……”
‘咔嚓’,因牧林的表情太过可恶,加之被头疼折磨的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此使得老者手一紧,就把牧林的脖子掐断了。
“嗤拉……”
脖子被掐断的牧林当即化作了一道破碎的纸人,而还没等老者露出其他情绪,一道声音,就在旁边响了起来。
“所以说,大爷,你太着急了……”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老者还有万阳羽都看了过去。
然后,两人就目光紧缩的发现,站起来的虽是一个陌生人,但他的声音,却是牧林的。
更令他们惊悸的是,酒楼的里客人,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
而他们,全都目光诡异的盯着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