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必担心。”魏二爷似乎早已料到她会这般拒绝,于是坦然道:“过阵子我就要出门做生意去了,如此,你便可以我家姑娘们的先生名义安心住下,任是谁,又能说出什么呢。”
见秦晓柠还要拒绝,魏二爷抬眸瞥了眼帐篷,继而看向立在秦晓柠身侧的松枝道:“水患刚过,免不得要有瘟疫,陆先生怀着身孕,若是住在这帐篷里感染了病,可不是闹着玩的。”松枝一听这话,立马急了,眼巴巴的看向秦晓柠:“阿柠,魏二爷说得对。”
见提及孩儿秦晓柠略有松动,魏二爷接着道:“咱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人,我知晓你顾忌面子,只是为了孩儿安好,我认为陆先生还是莫要逞能的好。”
“好吧。”秦晓柠终于点头:“那咱们说好了,我借住在贵府,然后按照市价,给您房钱。”
“好。”魏二爷乐了,温润的面上一片清明:“我不会少收陆先生银子的。”
他自嘲的冲着大家笑了笑:“我一介商人,自然是看重钱财的。”
一旁的李大姐跟着打趣道:“瞧您说的,您这大家大业,还真能看上咱们这点房钱不成。”
“金山银山也是积少成多赚出来的嘛。”一贯清冷的魏二爷眼下难得的与众人开起了玩笑,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他看向秦晓柠,眉眼弯弯的模样,继续逗趣道:“陆先生,你说是与不是?”
秦晓柠也跟着乐了:“你别担心,我是不会差了你的房租的。”
二人说笑着说定了这事,李大姐开始带着几个小丫鬟收拾东西,魏府那边的管家嬷嬷又亲自过来接应,赶在天黑前,几人终于住进了干爽的屋子里。
夜色沉沉,魏家大管家躬身进了魏二爷的书房。
魏家二爷常年在外做生意,府中一应事务都是魏家大爷和魏夫人打理,魏二爷虽不从过问家中事务,但他性情孤傲冷肃,所以,只要他在府中,下人们就没有敢消极怠慢的。
眼下见魏二爷骤然传唤,就连这在魏家颇有些威望的老管家也有些颤颤。
“二爷,您有何吩咐?”
魏二爷从一堆账目中抬起眼眸,径直问道:“隔壁陆先生的宅院,是被谁给毁坏的?”
还以为这从不过问家中琐事的主子骤然唤他过来,指不定要问什么大事,眼下骤然听他问及这个,倒是大出老管家的预料。
“二爷是说隔壁陆娘子的宅院?”老管家不确定的追问了句。
魏二爷点头:“你一直守在老宅里,隔壁出了这等事,你该清楚吧?”
见主子神色肃穆,一副气愤模样,老管家有些摸不清头脑。
“前两日洪水褪去,老奴一直忙着带小厮们收拾家宅,倒是未曾留意隔壁,只是前日夜里,听到那边有动静,便打发小厮去瞧瞧,小厮回来就跟我说,只见到有几个地痞模样的人从隔壁宅子跑出去了。”
又补充道:“想必陆先生那宅院,就是这群小地痞给毁坏的,这些杂碎,平日里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必然是趁着乱去那宅子里偷东西呗,说来也可气,拿些东西也就罢了,竟还将那宅院给毁得不成了模样。”
“这些肖小,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