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锋寒偏身一避,而剧烈的疼痛,也使萧山潼掌中长剑,一下偏离木锋寒的要害,刺入了他脑袋旁的石墙上。
长剑前端没入石墙,砖瓦碎片飞溅。
可还没等木锋寒开始得意,萧山潼强忍着左臂骨折剧痛,右臂发力挥动长剑,朝木锋寒劈去!
厚重坚硬的石墙瞬间被萧山潼划破,砖石飞溅,狠狠砍在了木锋寒的左肩上!
饶是木锋寒反应神速,后仰闪避,左肩还是被劈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唰--------------------------
萧山潼手腕发力,剑刃擦着木锋寒的左肩,狠狠朝下一劈!
只见木锋寒左肩上,那道狰狞又深入骨髓的剑痕,一直延伸至腹部。
一时间鲜血喷射而出,萧山潼脸上,胸口前沾满了滚烫的血液。
木锋寒只感觉身前一凉,满目猩红,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身不由己地朝地上倒去。
密道被毁,木锋寒重伤晕厥,封天神教残党十不存一。
至此,禅堂堂主争夺战,木锋寒彻底输了。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萧山潼看着面前全身是血,背靠着石墙,艰难喘着粗气的木锋寒,慢慢俯下身,举起了满布狰狞疤痕的右手。
“我这双手变成这样,都是你的杰作啊。”
他面无表情,将剑尖扎入木锋寒的右手心,狠狠搅动。
木锋寒瞪着他,目眦欲裂,虽然痛的脸颊布满冷汗,但还是紧咬牙关,拼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木锋寒抬起头,朝萧山潼的脸,吐出一口混浊的血浆。
他猩红的怒目中,似乎要喷出火,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萧山潼此时,已经是尸体了。
“狗杂种!靠着运气一路顺风顺水,走到现在,你这个..............................................”
手掌心皮肉撕裂的痛楚传来,木锋寒痛的浑身抽搐,将方才想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萧山潼擦去脸上的血浆,瞪着他,冷冷道:“你一口一个狗杂种,你可知,你才是那个真正的杂种?!”
木锋寒冷笑了一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山潼一字一句,道:“你可知,母亲与我父亲两情相悦,本该缘定终身,可却被魔教教主强娶,被迫与他生了你!”
木锋寒眼中的怨毒和怒火瞬间熄灭,转而被震惊和错愕取代。
“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我父亲他................................不可能,不会的!”
萧山潼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喃喃自语的木锋寒,道:“天下间,哪有不爱自己孩子和丈夫的母亲?但据你所说,母亲素日不理会魔教教主,也对你冷眼相待,甚至想杀了你........................................”
虽然脑中的理性,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木锋寒,这就是真相,但心中却始终有一个不甘的声音在大喊。
萧山潼才是母亲与其他男人生下的野种,是他夺走了母亲的心!
木锋寒喉中一腥,喷出一口血浆来。
他嘶声喝道:“闭嘴,你别说了!别说了!给我闭嘴啊--------------------”
萧山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依不饶道:“你用自己的膝盖想想,就该知道,若不是这个原因,那为何每次见到你和魔教教主,都会让母亲痛苦不堪?”
“萧山潼!闭上你的狗嘴---------------------”
“同样是自己的孩子,为何在魔教被七侠歼灭之后,母亲会第一个想杀了你?木锋寒,接受事实吧,你才是那个狗杂种!”
木锋寒怒火中烧,只恨不得将面前的萧山潼碎尸万段。
夏长侯虽被打得头破血流,但还在咬牙抵抗,他看准时机,红缨长枪一扫众武僧脚下!
趁着众武僧摔倒在地,没爬起来之时,夏长侯飞身上前,抓着木锋寒的衣领,施展轻功窜上屋顶,撒腿便跑。
木锋寒艰难地抬起头,颤声道:“快离开这里!”
萧山潼将长剑伸入臂弯,缓缓抽出,擦干剑刃上的血迹,提声大喊道:“木锋寒,成王败寇,我看你们还能走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