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郑渊声音忽然变冷了下来。
没有丝毫情绪,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只是在和一个陌生人对话。
“我理解你的难处,也可以不当皇后,但我要你后宫的女人里,除了闻幽蝶以外,没有人能和我平起平坐!”敖媗冷声道。
“呵……呵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郑渊干笑两声,显得非常无语。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敖媗见他这般模样,心也沉了下去。
随即化作一道蓝烟,并留下了一句‘切莫再追’的话消失在了山头,彻底没了踪影。
“唉……”
郑渊遥望星空,心中万千无奈化作长长一叹。
或许他和敖媗之间,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吹着山风,他呆立了许久,才缓缓往山下走去。
…
哐啷!
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让清玉仙从瞌睡中苏醒。
她一个激灵,立马睁眼看去,只见一道蓝色的身影踉跄走进屋内。
而且看其双目通红,脸上泪痕未干的模样,就仿佛是刚刚哭泣过。
“对……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敖媗立刻蹲下身子,重新摆好被碰倒的凳子。
“不碍事!”
清玉仙见其模样,便关心问道:“蓝媗姑娘是和谁争吵过了吗?”
“没……没有……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敖媗听后,连忙擦了擦眼泪。
“还说没有,若姑娘认我这个朋友,今夜不妨一吐真言。”清玉仙开解道。
“我……”
敖媗咬牙道:“我爱上了一个……很花心的男人!”
“花心……蓝姑娘生得这般美貌,纵使再花心的男人,也不可能再移情别恋!”清玉仙莞尔一笑。
“说的轻巧,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有了新欢就不念旧爱了!”敖媗气呼呼道。
“新欢……旧爱……谁是新欢,谁是旧爱……男人嘛,要对症下药,身居高位的人要对他百依百顺,长相英俊的要耳提面命,能力出众的则要温柔善意。”清玉仙笑道:“就是不知道蓝媗姑娘的意中人是哪一种?”
“他……他就是一个臭男人,什么都不是!”
听闻此言,敖媗不免有些气恼。
凭什么自己要对他百依百顺,温柔善意?
她提的要求不答应也就算了,可哪怕是哄上一哄,也没见他有开口的意思……这样怎么能行?
“哎,即便是姑娘不说,玉仙也明白。”
清玉仙走到门口,将虚掩的店门关上后叹道:“能被姑娘喜欢的人,怕是来历非凡,不论相貌还是背景,怕在整个京城都是首屈一指的,可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心高气傲,要学会服个软,否则相处的会很累!”
“服软,我这辈子就没跟谁服过软!”敖媗满脸忿忿不平。
从小到大,可从来都是别人对她服软。
无论是谁,哪怕是地位相等的四海龙子,从来都是好声好气,没有人会让她这般难堪与伤心!
“好好好,不服软,不服软总行了吧!”
见其脾气如此执拗,清玉仙只能摇头苦笑。
随后,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走到后堂,端出几碟小菜和一壶小酒,摆到了桌上。
“姑娘晚上可吃过宵夜?若是没有,就陪姐妹一起吃点喝点吧。”清玉仙问道。
闻着菜香,敖媗也是有些意动,于是也扭扭捏捏的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