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商不群的陈述,镇北侯气得直拍桌子:“狗皇帝,禽兽不如!亏得我们之前还对他三拜九叩!
太上皇这是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啊?”
玉九儿马上出声安抚:“太上皇心里承受能力大,他已经适应,如今又有你们来支持他,他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只是我们就这么些人,能赢得了新帝吗?”镇北侯脸上都是担忧。
荣军师笑他:“你不知道能不能赢还敢破釜沉舟拖家带口来投靠太上皇?”
镇北侯一脸忠诚,朝天拱了拱手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等在京城承蒙太上皇信任,享受先皇和太上皇赐予的几十年恩泽,如今太上皇求助,即便是死,我们也义不容辞!
更何况,新帝德不配位,不仅打压我们这些供股之臣,还以组建军队对抗外敌为由,强征暴敛,苛待百姓,我等宁愿辞官也不会与他同流合污!”
“镇北侯忠君爱国,实乃大东朝之幸啊!放心吧!有太上皇在这里,我们占着理,还有王爷和王妃拼命护佑,我们定能打赢这场仗。”
玉九儿听着突然想到什么,急忙道:“我知道为何至今为止没有见任何西关营兵将的家眷出现了。连镇北候他们都不敢去阴山县,家眷怎么敢去呢?他们可能已经有人早就到凉州府。”
“对对对!”荣先生也才恍然大悟,“家眷们听到四十万敌军围攻阴山县,谁还敢靠近啊?那还等什么?
赶紧发消息,让家眷们都来海兵总督府登记认亲啊!”
“这不妥吧?”玉九儿摇摇头,分析道,“刚才我们进入凉州府,发现百姓们并未因为关闭城门而恐慌,也没有因为王爷与海军的冲突受多大的影响。
可能百姓们都以为,这仅仅是靖王和海军的私人恩怨,不会持续太久,也就没有紧张害怕!
这时,我们大张旗鼓让西关营家眷来认亲,不就等于告诉他们,我们西关营的兵将急于转移家眷到身边吗?
这让百姓怎么想呢?”
玉九儿说着面对君墨,问道:“王爷,您是不是打算低调从事,不让凉州府内百姓知晓您已控制此地呢?”
君墨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点头道:“是,稍后,本王会发布公告,告诉百姓,凉州府知府大人因瘟疫病逝,本王暂代管理凉州府内一切事物;
海滨总督因无端掳劫阴山县财物,损坏阴山县设施,触怒本王,被搁职查办!”
玉九儿接着道:“所以我们得另想办法寻找家眷,不能如此明目张胆!”
“那可如何是好?那些家眷大多是贫苦百姓,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凉州府,若无人接待,又不敢去西关营,如何在凉州府生存?”荣军师已经急得团团转。
镇北侯眉头紧锁,叹气道:“我们这些富贵人家拖家带口来凉州府一个多月,吃穿不愁心中尚且不安,对未来尚且茫然无措,可想而知,那些贫困百姓来凉州府生存得有多艰苦和难过啊!”
“实在不行,我即刻让西关营的兵将都上街去寻他们的亲人!”荣军师急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玉九儿急忙阻拦:“不行!你是想让两万西关营兵将都去大街上寻人吗?
那不是等于告诉凉州百姓,西域营兵将的家眷都来凉州府了吗?”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荣军师往桌上拍去一掌,一脸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