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九儿看向君墨,君墨只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跟皇上争辩。
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唯有下崖找到证据才有说服力。
可玉九儿见他没有为她说话,心里却万分委屈。
她顿时血气上涌,别人不信她也就算了,连他都不相信她吗?
在悬崖边时,他看向崖底一脸着急,不停嘱咐侍卫:“务必要将荣侧妃救回来!搜仔细些!”
从森林回来路上,他也在盘算着要调哪里的人下崖搜寻,而对她的事却没有多问半句。
他就不担心她被人陷害,受到皇上的责罚吗?
还有十几日便是会试,他都不担心她参加不了吗?
正当她心急难耐之际,一抹纤弱的身影跑上来,跪在皇上面前。
是宋晚情!
她怯生生磕头道:“启禀皇上,玉侧妃当真是被人陷害的!妾身当时独自一人坐在悬崖边,将经过看得真真的。”
玉九儿没想到,到头来,为她辩解的居然是一向视她为眼中钉的宋晚晴?
这该不会又是另外一个阴谋吧?
皇上言辞厉色道:“将你知道的全部交代清楚!”
宋晚晴双手紧握衣角,认真交代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适才妾身坐在悬崖边,看得十分真切,玉侧妃所言属实。
她只是自保才开弓的!林似玉确实是自己往后翻下悬崖.....”
宋晚晴还未说完,大皇子妃已经等不及在一旁嘲讽她:“你别告诉我们,那荣婉儿一身傲骨,也是自己跳崖的吧?”
宋晚晴抬眸看了周围人一眼,大家好像都觉得她在妄言,根本没人相信她。
她眼底充满慌乱,却还是坚定地点头道:“她确实是自己带着林似玉一起跳崖的!”
“我看想跳崖轻生的是你吧?否则怎会一人坐到悬崖边?你神智到底是否清醒?别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小心惹怒父皇掉脑袋!”五皇子疾言厉色提出质疑。
宋晚晴被他这么一呵斥,浑身颤抖起来,咬了咬嘴唇,带着哭腔道:“妾身当时确实是想跳崖!
父亲走错路,妾身痴心错付,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将死之人其言也真,我发誓,我确实看到玉侧妃是被陷害的!”
大皇子冷声笑道:“这心灰意冷,急于轻生之人说出的话岂能信?请父皇明察!”
三皇子也拱手道:“父皇,这宋晚晴自从来狩猎场之后就一直精神恍惚,适才三皇子妃还跟儿臣提及,说她走在营地总是低着头,两眼无神,碰见人连招呼都不打!此人的供词不足为信!”
玉九儿看向君墨,君墨依旧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越想越气,当场质问君墨:“王爷,您也认为我是因为妒心将她们射下悬崖的吗?”
君墨只道:“本王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仔细想想,还遗漏了什么能证明你清白的蛛丝马迹?”
玉九儿眼眶发热,气得口不择言:“还能有什么蛛丝马迹?你们这些玩弄权势之人,设计一场阴谋设计得天衣无缝。为了攀登权势高峰,牺牲谁都觉得理所当然!
那荣婉儿明明武艺超凡,能被我一箭就射下悬崖吗?可你们却没人信我!”
玉九儿这意所指的话顿时又惹得皇上大发雷霆,他气得指向玉九儿:“先将玉九儿给朕拉去宗人府关着!”
最后,玉九儿只得又一次进入宗人府的大牢。
之前关在这里的犯事宫女和女官还热络地跟她打招呼:“玉侧妃,好久不见,您出去考个举人又进来喝茶了?这次是什么罪名啊?”
玉九儿摇头苦笑。
她居然也变成宗人府的常客了吗?
皇帝老儿真是不经撩,脾气一点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