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如花人未进门,也不先关心家里亲人状况如何,看见君墨就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脚,睁着柔弱无辜的眼睛乞求他:
“王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已经定亲,我便和这个家再无瓜葛,请您将我送到您府里吧!我定会尽心服侍,让您满意!”
玉九儿听到这话,一股恶心自心头涌上来!
好在君墨也没让她失望,一脚将她踢飞出去,嫌恶道:“本王府里只有勤劳肯干的老嬷嬷,没有心肠歹毒、阳奉阴违、口蜜腹剑的蠢猪!”
“王爷冤枉啊!您不能因为父亲犯罪就鄙弃我啊!您堂堂一个王爷也这般品性,让世人如何看待您呢?”窦如花破罐子破摔,被踢倒在地还能神奇地扬起头哭诉,一脸哀怨,跟个被抛弃的怨妇似的。
君墨没有理会她,拍了拍裤脚,仿佛沾上了恶心的脏东西。
魏正气不过,朝窦如花呸了一口,骂道:“你在家毒害庶妹,在外毒害百姓,你哪来的脸喊冤?长城都没你脸皮厚!你这虚伪的纯良外表也就骗骗善良的端妃娘娘!在我们王爷眼里,你狗屁不是!”
“噗~~”窦如花再也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终于停止了叫嚣。
君墨连眼皮都懒得抬,看见玉九儿过来,注意力更偏得没谱,大步朝她走去:“来看热闹?”
“王爷觉得呢?”玉九儿反问。
君墨不愧是懂她的人,走到她耳边悄声道:“窦熊库房里一半东西我已经偷偷命人给你搬到酒楼去了!”
“多谢王爷!王爷可真是救苦救难的大好人,每次我缺银子,王爷总能送来及时雨,下官感激不尽!”玉九儿拱手致谢,心里乐开了花,要多来几个这样的,她还劳心劳力开什么工厂啊?
君墨打趣般轻敲了下她的脑袋:“不用谢!那顿牢狱之灾没白挨吧?这回你心里可舒坦了?”
“银子到位哪还能不舒坦?本官就勉为其难原谅窦熊了!”玉九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窦熊若在地府知晓,他努力半生收敛的财富,一半充入国库也就罢了,另一半却进入你这个小县令口袋,会不会死不瞑目?”
玉九儿冠冕堂皇道:“他坑了那么多百姓还有脸瞑目?我那一份银子,我打算拿出一半,补偿给那些他坑害过的百姓,王爷回头把那些百姓的名单也给我一份!我替他超度超度!省得他下辈子连猪都当不上!”
“他那一半库银少说也有几十万两,你替他超度,你就不怕超度过了头,他又变回来与你作对?”君墨讽刺地笑出声。
玉九儿一怔,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她怜悯百姓不易,拿出来已经很肉痛了好不好?
还落不到好?
“大皇兄为独善其身,将全部过错推给窦熊!他已经假惺惺拨款赔偿!你此时再出手平民愤,反倒是在帮大皇兄笼络民心!
朝堂之事错综复杂,你一片丹心恐怕会被人利用。再说,不是还有一半银子要充国库吗?不够本王会申请调用,给你的那份,你自己留着发展阴山县吧!”
玉九儿鼻头又酸胀,有人保护的感觉真好!
“王爷英明!”玉九儿拱手作揖,内心深深觉得,若君墨当真当上皇帝,对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连她此刻都想站队,帮他筹谋,更何况那些心怀天下,怀才不遇的英雄呢?
这次窦家落败,靖王的婚事又回到原点,玉九儿开始心烦了。
皇帝老儿要她督促君墨今年必须娶亲,她完不成这个任务,明年又得点壮丁服劳役,她要去哪里再给他找个准王妃啊?
她也不敢再去找端妃娘娘啊!
自从她和君墨闹出了绯闻后,端妃娘娘看她的眼神极为复杂,让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到莫名心虚,以至于每次远远看见端妃娘娘,都得绕路走。
正愁眉苦脸之际,端妃娘娘也来到凉州府,又开始约世家夫人嫡女赏花赏月,为君墨物色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