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何干?你好好当你的靖王,远离朝堂,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不就好了?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二皇子惊惶失措的声音将玉九儿的思绪拉回。
只听君墨冷笑道:“没关系?你别说当年玉老县令的死和伯爵府老伯爵的死不是你勾结西域人害的?还有我攻打北戎突厥,手下的三大将军,不明不白丢了性命,不也是你所为?你哪来的脸喊无辜?”
这话让玉九儿暴跳:“原来我父亲和无烟父亲的死都与你有关?”
“哼!既然都知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都该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翻什么陈年旧账,非要为阴山人平反,死有余辜!”
“什么?你知道四十年前西域闯阴山的真相?”她心头一跳,急忙又问,
“到底怎么回事?你也知道阴山人是被冤枉的,是吗?”
“知道又如何,世人谁不知?没人点破罢了!”二皇子轻蔑地冷笑起来,又喝道,“放我走,否则我血洗阴山县!”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时迟那时快,君墨话音未落,人已经飞出去,直逼二皇子脑门,迅如闪电!
二皇子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反应就被君墨的暗器打晕。
魏正淬道:“呸!就这点本事,能呆到如今都是因为王爷顾念手足之情!”
主帅被擒,其他人也识趣地放下刀剑,蹲下抱头投降。
君墨没有将二皇子交给玉九儿报仇,而是直接命人押走。
他解释道:“二皇兄毕竟是皇子,本王需得让人将他押解回京,让父皇发落!你报私仇会惹来麻烦!”
玉九儿点点头,她明白。
她心里介意的是另外一件事:“王爷,你是不是也知道,当年阴山人叛国是被冤枉的?”
这是玉九儿心中的刺。
“是,我知道!”君墨对玉九儿已经不自觉地用“我”自称。
“为何先皇上要针对我们阴山县?将我们贬为奴劳役十年?还定《阴山契约》约束我们?”玉九儿真是欲哭无泪。
君墨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沉声道:“因为当年阴山人胆小无能,没有守护好家园,让西域人有机可乘,还让皇祖父失去了他最爱的公主——当年的定西侯夫人。”
对上玉九儿疑惑的目光,君墨又道:“当年的心悦公主下嫁西北的定西候府,西域人入侵后,她被迫披甲上阵保家卫国,不幸遇难!”
玉九儿感觉眼前发黑,她喃喃道:“所以先皇责怪阴山人,罚他们十年奴役赎罪,甚至我们后人还要继续背黑锅?皇上竟也延续先皇的旨意,没有宽恕阴山人?”
她好恨这个皇权至上的封建王朝!
真相就是这么简单,阴山后辈何其无辜!
西域人从中作梗,让阴山县罪名坐实也就罢了,毕竟阴山起不来,他们才有机会再次入侵。
可当权者却装糊涂?
她到底要如何才能废除《阴山契约》呢?
君墨安抚道:“二皇兄在西嘉关以北有一座宫殿,里面琼楼玉宇,雕栏画栋,金银财宝数不胜数,你有兴趣吗?”
玉九儿把眼泪一抹,道:“废话!谁会嫌银子多?他害死了我爹,这赔付我还嫌少呢!”
商人要将利益最大化,既然所求不能实现,能拿什么就先拿上,这是她的座右铭。
君墨眸中带笑,一提到银子,他果然就精神!
他悄声在玉九儿耳边道:“我可以过两日再带人去收缴,留点财物上报即可。你这两日能搬多少搬多少,那座宫殿也归你所有,如此心里有没有好受些?”
玉九儿重重点头,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这是你们君家欠我们阴山人的,我拿来建设阴山县是帮你们积德!”
说完,赶紧去招呼人,进山搬财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