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辛苦劳作,也得不了多少钱。
不管是哪个时代,农民都是最辛苦的,是一个国家的根本。
没有他们,不知道多少人都吃不起饭。
但这些最辛苦的人,最值得敬佩的人,却是地位最低下的人。
这时!
朱雄英看到一位老人坐在树下乘凉,看着田间连连叹气。
“老伯,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小伙子,你是哪家的公子哥?”
“怎么会来这里?”
老人看到朱雄英穿的都是上等的丝绸,能穿得起这些衣服的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最次也是某个地主家的儿子,在老人眼里那些公子哥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考取功名。
是不会来这里的,说句难听一点的就是有失身份。
“老伯,您这话说的,这里又不是什么刀山火海。”
“人间炼狱,我怎么不能来?”
老人深深看了朱雄英一眼,感觉眼前这公子哥跟他印象里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这位公子你们倒是特别。”
“是吗?”
老人点点头:“听您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老伯您说的没错,我跟随父亲经商,路过此地。”
“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好奇,所以就想到处看看。”
“难怪!”
“老伯您还没告诉我您刚刚为什么叹气呢?”
老人摆摆手:“没什么!”
“说了,你也解决不了。”
“你说说嘛!”
“万一我能给你想想办法呢?”
老人看着朱雄英一副自信的表情,笑了笑。
“小伙子,你解决不了。”
“老头子感谢你的好意,但是你真的解决不了。”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能解决呢?”
“你这小伙子,还真是犟。”
“行吧!老头子就给你说说。”
“好!小子洗耳恭听。”
朱雄英一屁股坐到老人身旁。
“小伙子,朝廷推行新政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
“你们湖广就是实验地区之一。”
“你说的没错,我们湖广是实验地区。”
“朝廷要多收地主的钱,还要收当官的钱,朝廷收了。”
“他们自然就从我们老百姓身上多收。”
“我是一个佃户,我的东家是李财主,现在朝廷推行新政。”
“现在李财主要多收我们的租,是以前的两倍之多。”
“交了田租,虽然不用给朝廷交税了,但是我们剩下的粮食,根本不够我们一家子吃的。”
“能吃一个月都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是在丰收之年,若是有个什么天灾人祸的,交了税恐怕我能连吃饭的粮食都没有了。”
“这还仅仅是交田租而已,那些当官还要格外收税。”
“什么过路费,土地税等等。”
“唉!今年看着庄稼这长势,估计收成一般般。”
“今年老头子我一家七口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朱雄英眉头紧皱。
“这就是那些官老爷跟你们说的?”
“是啊!”
“官府贴出的告示就是这样的。”
朱雄英眉头紧皱:“不是还有大明日报吗?”
“上面怎么说的?”
“都一样的啊!”
“小伙子,你帮不了我的。”
“你一个人怎么跟朝廷对抗?”
“所以还是算了,你好好跟你父亲做生意吧!”
“不跟你说了,我的下田里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