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门口,“要不算了吧,我看孩子也知道错了,差不多就行了,免得打出什么好歹来。”
院子内,中年男人拿着木棍,地上跪着的小孩的一对羊角辫在空气中摇晃,旁边挂在男人手臂上的中年妇女听到尚问雁的求情,连忙扔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
“臭小子起来!”
中年男人将挂在手臂上的婆娘甩到一边,将地上的儿子拎起,扔到了尚问雁面前,“平时老子怎么教你的?叫你学你娘那碎嘴子,下次要是还犯,老子抽得比这一次还要狠!”
又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直接把孩子踹了个狗吃屎,“给你婶子道歉!”
“婶子,是年儿莽撞了,不该在诗柳妹妹面前胡言乱语。”
他抽噎着,声音中还残留着哭腔,下一秒就又被踹了一脚:“兔崽子,声音大点,竹笋炒肉没吃饱是吧?”
“对不起婶子,我不应该骂诗柳!”
这回声音够大,尚问雁手忙脚乱地将人扶起,又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见状,中年男人这才满意,把男孩提溜起来,朝尚问雁挤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是我教子无方了,要是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们一定会尽力满足。”
尚问雁连忙摆手,“没有什么要求,以后少打孩子就行,只是童言无忌而已。”
平日邻里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但男人的婆娘其实也帮过她一两次,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言,就没有必要穷追猛打了。
尚问雁不是这种人。
男人点了点头,身后的婆娘上前说着感谢的话,又小心翼翼把孩子从男人的腋下接手过来。
他很清楚当下的形势。
尚问雁虽然是张景民众多不起眼的小妾之一,甚至于见面都没有几次,但从他家的女娃娃被二公子带走的那一刻起,情况就彻底变了。
以那女娃娃的天资,肯定会被张景民注意到,这对本来无人问津的母女恐怕以后就要一飞冲天了。
张景民虽然修为不高,但却是张家数得上的大人物。
这人啊,还是经不起念叨...男人刚想说什么,抬头一看,朦胧的灯光中两大一小的三道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当前一人身宽体胖,微微佝偻着身子,手边小心翼翼地牵着一道小小的身影。
落后半步的是一个长相英武的青年,头顶白玉冠,身上锦衣绣着金丝云纹,腰缠蟒龙筋,足踏蛟鳞战靴,贵气自然流露出来。
只是一眼,男人立刻就认出了面前这二人。
当即拉着妻儿拜服行礼,“见过景民族兄,麟公子!”
张景民客套安抚了两句,将男人一家劝进了院子内,自己则是借着昏暗光线打量起尚问雁,这张在他记忆中有些模糊的面容。
“你来干什么?”
尚问雁目光在自家女儿的身上游弋片刻,确定女儿的安全之后,这才冷冷开口。
张景民松开手,旁边刚才还在挣扎的小姑娘立刻就如同一只灵活的兔妖窜了出去,然后——
嘭!
一头将尚问雁撞飞,就如同一张画布一样从不远处的院墙上滑落,立马就咳出一口老血。
小姑娘跑到旁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娘亲你不要死啊...”
“诗柳,我不是说了,不许用头撞为娘?家里没有多余的钱来给我治病了。”
“呜呜呜呜!诗柳忘记了,刚刚见到娘亲没忍住。”
小姑娘抹着眼泪,却发现自家娘亲头一歪晕死过去了,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
我说每个月给的例钱不少,诗柳怎么还穿得这么差...张景民愣了愣,知道这是年纪太小,控制不住力道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