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麟和大势至联袂而至,穿过一座座城镇,很快就到了主城当中。
只不过,沿途所见人烟稀少,连军士都是一些病残,被留在了原地养伤。
倒是让两人有些稀奇。
径直入了将军府。
耳边立时传来靡靡之音,府上并无下人通传,一路上可谓是畅行无阻,很快就到了声音来源处。
大堂内,
一群舞姬翩翩起舞,乐师正在纵情演奏。
桌案之上,南宫去疾一脸享受,眼神迷离,手指落在桌案上,时不时敲击响应着节拍。
哪里还有一副先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道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
张麟也毫不客气上前,穿过起舞的歌姬,如同穿花而过的蝴蝶,片叶不沾身。
旁边的舞女和乐师也见怪不怪,也并没有停下演奏的动作。
张麟抓起案上的美酒,一饮而尽。
余光观察这边的舞女和乐师,眼角隐晦地抽动了几下,心想这谁啊?面对骠骑将军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军中人人都知道,这位骠骑将军虽然好享受,待他们这些下人也从未呵斥。
但信奉绝对的等级森严,但若要有以下犯上者,也绝不姑息。
他不呵斥下人,并非是他平等视之,反而是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
当然,下人们也乐得如此。
总比那些不把下人仆役的命不当命的豪族贵门公子好。
所以他们可从未见过哪个人,有像张麟这般坐在桌案上,肆意将骠骑将军的酒喝光,又将桌上的菜肴一扫而尽。
果不其然——
南宫去疾眼中射出两道冷电,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充斥着堂内,乐师吹拉弹唱的动作都僵硬下来,歌姬的舞姿也微微变形了些。
要发怒了,将军...
也不知道张麟是哪家贵人被送来镀金的,只是浪费了这一身的好皮囊...几名舞姬下意识闪过这么一道想法。
而处于风暴中心的张麟浑然不觉,甚至和南宫去疾打了个招呼。
“当真是纨绔性格,有我几分神韵!”南宫去疾赞道。
脸上转怒为喜。
顿时惊掉在场众人一地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