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后,白山易将对方的储物袋收了起来,然后又毫不迟疑地走到了那块被挤压成铁疙瘩的“盾牌”前面蹲下了身来。
“收起来吧,回去提炼一下,能卖不少灵石呢。”白山易面露肉痛之色,要不是那时事关生死且此盾反抗太过强烈,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将其毁去的。
白山易双手捧着这铁疙瘩,用嘴吹了几下其上面的灰尘,最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回储物袋之中。
就在白山易歪头斜脑地连叹“可惜”之时,惊变出现了!
只见,阵法的边缘处突然一阵扭曲,随之大量黑烟从中冒出,然后一道气息隐隐出现在了那里。
白山易眉头紧皱,心中不禁破口大骂起来,一定是那个灰袍人“李执事”开始作妖了,真是气煞我也!
原来,经过两轮死战后,全场竟然还剩下二十几人,所以,后面致胜之人便“理所应当”地被随机传送到了先致胜之人那里,看来那位“李执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未等对方彻底到来反应过来,白山易牙关紧闭地将一把附有淡淡灵光的短刀连同心中的委屈和郁闷狠狠向对方掷去。
然后,白山易将黑枪法器取出右手单握,将自己仅剩的灵力全部凝聚于右手随时准备全力进攻,然后迈开脚步缓缓向对方走去,冰冷的目光中充满了疯狂之色。他已不愿用仅剩的一点灵力去施展一个大概成不了型的护罩了。倘若退无可退,那便殊死一战,十死无生!
走到安全距离的临界点后,白山易停下了脚步,然后右臂猛抬,使得手中长枪划出一声充斥寒意的枪鸣后,枪头死死地对准了对方,最后一字一顿地冷冷低吼道:“再往前一步,那便是不死不休了!”
对方之人此时竟也虚弱无比,刚迫不及防地勉强接下那把短刀,就听到了白山易的威胁,其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一副似乎比白山易更加郁闷和委屈的样子。
“什么再往前一步便不死不休,我全程没动,不断走来的明明是你!真是遭老罪了,刚结束战斗就马上被传到另一个分阵,面对的还是这么一个疯子!”白山易对面的黑袍人咬牙切齿地想道。
“咳,现在我太过虚弱了,并且,吾等修士应当心平气和,怎可随意打打杀杀?还是委曲求全的好。”那黑袍人看了一眼那浑身浴血的白山易后,身子哆嗦了一下,暗中嘀咕道。
“哈哈,道兄何必如此凶戾,既然相遇了那便是缘分,就此停戈而共观虎斗,岂不美哉?”那黑袍人说完此话后又一连说了几句“岂敢”之类的话,一时搞得白山易哑口无言、无比羞愧了起来。
于是,二人便顺水推舟地聊起了天来。只见,那黑袍人声音明朗,一句一个“道兄”,身子却没有任何停缓地不断与白山易拉开距离,然后取出一把软剑法器和一个黑色小盾抵在身前,好似还不放心,又掏出了数个爆裂符悬在身前,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最后那黑袍人又用像邻家哥哥般温柔的目光警惕地注视着白山易。如果没有面罩,对方那灿烂的笑容一定会展现出来吧?
白山易见此先是一愣,随即展颜一笑,心领神会地与对方拉开了距离,然后也同样做出了一番布置。最后,白山易一边取出从大壮那里搜刮来的灵石恢复灵力,一边用如同敬畏邻家大哥哥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黑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