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扫了眼对方的袖底,淡淡地撇开眼,“你杀不了我。”
赵柔的余光早就发现守在屋门口的晓真和阿梁,冷笑了声,将手里攥着的簪子扔在桌案上。
“我装疯扮傻吸引你来,的确是想杀你。”
谢希暮静静地回视女子,“现在不想杀了?”
“没意义。”
赵柔无声看了一会儿窗外,见身姿挺拔的男子,一袭雪松绣蟒鹤氅,相貌俊美得无法让人忽视,他抬脚迈过公主府门槛,缓缓走了进来。
其实赵柔在及笄后,赵启就给她赐了这座公主府,只是她住进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谢识琅常常入宫,却不会公主府。
所以她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宫内,因为这样能常常见他。
可如今他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迈进了公主府,只是因为她身侧的谢希暮。
某一个时刻。
她觉得自己早就不该喜欢这个男人了。
只是这一切都醒悟得太迟。
一错再错。
“你走吧。”
赵柔重新坐回了位置上,眼睑低垂下去,致使视线内再无男人的踪影。
“人在哪儿都是受困。”
谢希暮转头看向窗外,“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小院子,活得犹如行尸走肉。”
“你要比我活得容易。”赵柔哑声。
谢希暮从袖子底下取出用帕子包住的瓷瓶,放在赵柔的面前。
“我走了。”
“你帮我?”
赵柔视线触及那瓷瓶,“纵然我罪大恶极,可你不怕背上被世人唾骂的罪名?”
“从头到尾,我都不在乎什么美名、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