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识琅的语气毫不客气。直往人肺管子上戳。
“若是不能保护好、照顾好她,那她也没必要留在你身边。”
梁鹤随将玉骨扇子拍在饭桌上,轻笑:“我不能保护她,但也不会让她受伤,
一个人有家却跟没家似的,无路可走,流离失所。”
谢识琅手上筷子搁置下来,冷眼看着对方,一字一顿说:“我劝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梁鹤随见对方生气了,心里顿时舒畅多了,摇着玉骨扇子,“并非是下官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是见不得自家夫人和旁的无关紧要的人产生太多牵扯,不管从前她是哪家人,如今都是梁家人了。”
二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
只听一阵下楼的踏踏声,二人齐齐看过去,是阿顺扶着谢希暮下楼。
“鹤随,你怎么来了?今日不要去府衙吗?”
谢希暮没想到梁鹤随也会出现在曙光客栈。
谢识琅很快起身,走到楼梯上方,下意识抬手要抱,“过来,我抱你下去。”
哪知手臂刚抬起来,就被另一只手牢牢握住。
梁鹤随平常时候都是随性温润的,此刻面上却并无善意,生冷道:“谢相,你僭越了。”
谢识琅伸出去的手随之一顿。
只瞧梁鹤随松开他的手,弯腰将谢希暮打横抱起,对他冷面提醒:“谢相,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