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今夜还是留在我府中歇一晚再回去吧,你方才也说了凶犯的事情,我不放心你这么晚回去。”
其实谢希暮本来也有留在玄光家中的打算,只是出来后发现没有将药带出来。
“贺姐姐给我开的调理身子的药,她叮嘱过我一日三餐都得按时吃,不然就没效果了,
我若不是得回去吃药,肯定就留在你这儿了。”
谢希暮朝她笑了笑,安抚:“不过你放心,肯定没事的,哪里就这么巧,
我每日都从梁家进进出出,那凶犯的胆子是有多大,才敢对我下手。”
玄光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好歹梁鹤随是知府,那凶犯怎么也不会动和官府走得近的人。
故而她最后只啰嗦了句:“那你早些动身,这个时节不安稳,到处都在打仗,别在外头乱晃。”
谢希暮点了点头,目送着玄光回去,才上马车。
“姑娘,方才玄光娘子没说错,咱们不如今夜就在这儿歇息吧。”
马车往前行,街景一片漆黑,瞧得阿顺都有些害怕。
谢希暮掐了下小姑娘的脸颊,“别怕,你家姑娘在呢,
若是咱们今日不回去,恐怕鹤随那边也不放心,不如早些回去,而且贺姐姐开的药也不能断。”
阿顺也瞧见过贺容瑜写来的信,的确叮嘱过谢希暮不能断药,这样才能彻底除了病根。
“……”
车窗外风声很大,掺杂着凌冽寒气,吹得车帘被卷起来啪啪作响,在黑夜里显得格外诡谲。
“姑娘,不好了,有人跟着咱们!”
车夫忽然出声。
阿顺顿时正襟危坐起来,连忙询问:“是什么人?”
马车夫回头看了眼,表情很紧张,显然也是被杀人凶犯名声所吓,抖着声音说:“看、看不真切,
但确实跟了一路了,起先我以为是凑巧,后来发现我动一下,他就跟着动一下。”
谢希暮蹙眉,“换路。”
马车夫连忙说好。
调转车头往另一个方向疾驰。
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外头就传出马车夫一道惊叫声,紧接着马车一个趔趄急停,谢希暮和阿顺重心不稳,接连滚出马车。
谢希暮还算幸运,摔在马车板上,只觉膝盖一阵火辣辣的钝痛,当下就起不来身了。
而阿顺就倒霉多了,直接摔出了马车外,滚到了青石板地砖上,发出一阵痛呼。
“姑娘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