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暮本来也没想到那丫鬟会冲上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生生挨了那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那巴掌从上头盖下来,大半力气都砸在了帽檐上。
帷帽顺势跌了下来。
帷帽啪嗒落地,人群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谢希暮也心道不好。
这巴掌根本不是冲她来的,而是故意要打掉她的帷帽,让她以真面目示人。
这解夫人,目的根本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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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昇遇到刺杀的地方是鄂州,谢识琅一行人快马加鞭在第四日终于赶到了地方,清点好残余不多的钱粮后,谢识琅重新命队伍走另一条路,先将残余钱粮运去洪涝之地。
灾害仍在继续,百姓们少不了钱粮。
安排好路线后,谢识琅先去见了龚瑾。
龚瑾的胸口中了一箭,好在没有射中要害之处,大夫们救治几日,才将伤势稳住。
谢识琅去瞧他的时候,人还卧床,龚瑾见上官来了,连忙要起身行礼。
“不必。”
谢识琅按住人的肩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几日赶路,男子本该面露疲态,可谢识琅原比龚瑾想象中精神要好多了。
“劳相爷您跑一趟,是下官无能。”
谢识琅看了眼龚瑾的伤势,“不必这么说,你尽力了,我来就是为了追回被盗匪劫走的钱粮,
此事交给我,你不必忧心,当时的情况与我一说。”
龚瑾闻言点头,回忆起当时的状况时,神情仍是十分自责,“当时我们都在赶路,前头的队伍明明都探过路了,没什么问题,
我们带着钱粮走,却忽然来了无数盗匪,那伙人来势汹汹,就像是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进路线,
我守在钱粮边同他们抗争了许久,后来被箭射中后,支撑不住了就昏了过去,等再醒来,赈灾钱粮便都不见了。”
谢识琅闻言嗯了声,没责怪龚瑾,也没有再说旁的,只是起身又去了赵昇的屋子。
赵昇也是受了伤的,一进屋子便是一股浓烈的气味冲了过来。
谢识琅刚踏入门槛,迎面便飞来一把匕首,直插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