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晚上疯婆子变身的那本书，可能是因为酒喝得有点多的缘故，那觉睡得一个熟。

估摸着，就是天上打雷下冰雹，也震不醒他。

无心睡眠的姜啸，走到院子中感受着天的秋凉带来的哀愁。

满心欢喜地带回来了红衣小女孩，本以为可以找到当年父母缺席他飞升的原因。

可是没想到，她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连通灵宝玉放到她面前，她都摇头表示不认识。

“咚咚……”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隔着大门，姜啸都知道是童汐言敲的。

她已经在门外，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师父，白天是徒儿错了，徒儿不该那样对你说话！”

“知道错了就回去好好休息吧，为师今天有点倦了！”

姜啸变身的疯婆子声音。

“师父……”

“还有事情？”

姜啸明知故问，“我困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师父……师父，你真的把小师弟赶走了吗？”

门外还是传来了童汐言急促的声音。

“师父，我只是想知道师弟是不是被敖前辈接走了！”

姜啸的眉头深深地皱起，紧跟着他的心就咯噔了一下。

“小师弟在天海根本就没有认识的人，修为也算一般，一个人在外面可能会有危险！”

姜啸久久未语。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师尊，既然公子都走了，就请师尊高抬贵手也放青琼走吧？公子走了，青琼一个人在月牙湖也没有什么意思，你就高抬贵手放我去追随我家公子去好吧？青琼求求师尊了……”

隔着墙壁，姜啸都能听到青琼跪地磕头的声音。

仿佛中，门外还有那两只战战兢兢，站着不敢说话的仙鹤在说情。

最后，还是姜啸强行用强，用疯婆子的浮沉，把他们几个给扇走的。

“嘿嘿……”

姜啸露出了淡淡苦笑。

尤其是童汐言的那双眼睛，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接下来的几天，姜啸也没有再出这个院子。

童汐言和青琼两个，还是天天过来请安。

只是，他们再也不再说姜啸之事。

姜啸变身的疯婆子，已经准确无误地告诉他们，一个月之后姜啸就会回来。

如此这般，姜啸，疯婆子，童汐言，青琼，两只仙鹤，六口倒也过得欢欣不错。

这期间，缥缈峰也没有再派弟子过来叨扰。

月牙湖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似乎，那天天机阁里被强行带走的红衣小女孩，并没有引起什么样不可预测到的危险。

甚至于，姜啸有种错觉，那一切都是器灵们的危言耸听，是疯婆子的故意为之。

直到这一晚，姜啸正坐在院子中乘凉，在回去拿酒的功夫，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一个胡子眉毛，都没有一根的老者。

一脸的褶子，比松树的皮还要厚实多了。

不说话，冷不丁地以为那就是一根柱子。

枯木行者，

以身融入虚空之中，以领悟大道法则的修行者。

稍有一个不慎，就有可能形神俱灭，坠入黑暗之中万劫不复。

“师叔……”

姜啸还没有开口说话，空中就自动飞过来一本书。

正是疯婆子如今的形状，刚刚还在呼呼睡大觉的清远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