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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条破破烂烂的道路上,1辆不知怎么拼装起来的卡车正摇摇晃晃的行驶在路上。
这辆卡车车体上常见焊接痕迹,让人怀疑这辆车的各个部件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车体上被焊上了1些钢板,上面涂上了1颗红星。
而坐在车子里的人也如同这辆车子1样,天南海北,到处都有。
“同志们,注意了,前面的路可不好走,我们说不定要开到旁边的草地上。”1句法语从主驾驶位上传出。
“什么东西?”
随后,1个斯拉夫面孔的青年男子问了1句,然后将头从车顶的天窗探了出去,随后只听见他用着蹩脚的法语大喊道:“停车!停车!”
这时,那位法国司机并没有停车,而是把车开到了1旁的草地上。
“嘿,夏尔,你做的好。”
那个斯拉夫青年缩回车辆,夸奖了那个名叫夏尔的法国司机。
“莫罗斯,夏尔,前面发生了什么?”
“很糟糕,达瓦里希,前面就像是被1大堆飞机炸过了1样。”
莫罗斯拎起手枪,从车上下来,坐在后面的另1个人也从座位底下抽出了步枪,跟着1起下了车。
前方的道路上赫然可见1连串的残骸,有汽车的,也有摩托车,甚至还有马车,几十具尸体散布在大约百米长的路段和周围的草地上,1些背着枪的赤卫队正在组织人手清理现场。
望着还在冒着烟的残骸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再看看那1个个弹坑,不难想象这儿先前发生了什么。
“周,这真是太糟糕了,你看见那些地上的车辆了吗,它们看起来可不像是军用的。”
站在莫罗斯的身旁,周怀德看着地上的残骸,其中不少确实是民用车辆,地上的尸体也多是平民装扮。
这里距离前线不远,时常遭到法国飞机的轰炸,当地的居民从1个月前双方交战起就开始不断逃离,但法占区遭到了法国人的层层阻挠,1些惨案时不时发生。
与在场的赤卫队交流过后,几人才得知这些平民已经是最后撤离的1批了,两天前法军突然发动进攻,当地的赤卫队掩护他们逃离,并在车上挂上了红十字旗,但没想到还是遭到了法国飞机的空袭。
在不远处的村子里,情况更是凄惨,到处都是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弹坑,随处可见枪械0件、肢体碎块,弹坑中淤积的水呈现1种诡异的黑红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村舍的残垣断壁与村内道路的土垒以及村子周围的1条条蜿蜒曲折的壕沟证明了这里刚刚发生过异常激烈的战斗。
尽管赤卫队主要是打游击,应当避强击弱,但相比于俄国,德国的纵深实在是太小了,很多时候赤卫队和红军不得不与干涉军正面战斗。
“可以拜托你们帮我们的1些伤员带到后方吗,他们现在的情况真的很危险。”
莫罗斯不会德语,因此由李怀德与对方对接,十2年前,李怀德甲等失业学校毕业后在1艘德国商船上工作过两年,随后又参了军,实际上还记得的德语也不多,勉强能够交流而已。
“我们......你们有多少人。”李怀德本想着拒绝,但看到对方的眼神和悲伤的神情,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们最多只能带两个人。”
“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