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前的外交情况下,削弱俄国无疑是符合中国的利益,因为现在的俄国不会成为中国的盟友。
中枢曾对俄国做出多个计划,尽管中俄战争击败了俄国,各国也对俄国的稳定性保持怀疑,但康米革命依然不是主要的考虑部分,仅在左念微的干预下进行了1部分考量,但是事实证明,现实还是比理想更夸张。
换言之,中枢现有的考虑的情况是比较严峻的,在俄国大革命的背景下,英法美等国都将是中国的敌人,而非助力。
整体来说,中枢将俄国分成了4个部分考虑,第1部分即是俄国最重要的欧洲区域,这部分是俄国的精华地带,也是中国不可能够到的地方,更多的是要考虑其对其他部分的影响;
第2部分则是对于中国未来的发展较为关键的中亚地区,这片地区关系复杂,中国需要面对的直接敌人不仅仅是俄国,还有英国,但这个风险是有必要冒的。
同时,这片区域的独立性也非常的强,即便俄国卷土重来,在拥有外界支援的情况下,当地也可以进行较为有效的抵抗。
中国不谋求吞并中亚的领土,因为这并不符合中国的利益点,与美国1样,中国想要的是贸易,以中国为主导与核心的贸易圈和势力范围,为此,中国打出了“泛亚细亚”的民族解放主义大旗,支持当地的民族起义。
大义傍身,徐行王道,有些事快不得,也慢不得。
第3部分则是西西伯利亚,这片区域受沙俄影响较深,1旦东欧地区平定,该地很容易便可以被俄国收回,即便当地有割据势力,受制于地理环境,也很难进行抵抗。
第4部分则是东西伯利亚,作为俄国领土上最偏远的地方,实际上也是属于被支配的地位,俄国收复该地也更容易获得国际承认,因此东西伯利亚想要保持独立,那么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这个代价不光是对该地区的割据势力,也是对外国干涉势力。
因此,中枢的主要精力都是放在更为关键的中亚地区,但下1步的动作还是要看俄国的反应,如果俄国坚决不退出协约国,中国自然也不会下场,但如果不退出同盟国,退出大战,俄国自己恐怕也难以稳定下来。
当中国正在对计划进行不断的修改细化的同时,世界各国的变化也脱离了原本的发展。
俄国国内的变动自然就不必谈了,整个细节已经走向了1团浆糊,从公历5月开始,继1月政变、2月动荡、3月革命之后,俄国迎来了1场广泛的革命。
1月政变让俄国进入君主立宪的虚君时代,2月动荡使得资产阶级和保皇派矛盾计划,双方的政治暗杀和政见冲突不断,3月革命更是直接推翻了君主体制,进入了资产阶级政府时代。
但这场革命是有局限性的,是1场宫廷政变式的革命,并不广泛,因此在5月,俄国迎来了4月革命,当然,也可以将其视作3月革命的1部分。
在这轮更加广泛的革命中,俄国以圣彼得堡为中心,苏维埃遍地开花,工兵代表们掌握了各大城市的基层控制权。
然而,带领人们走在最前面的却是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两个社会主义党派。
而在3月革命中取得政府领导权的十月十7日同盟和人民自由党仍然牢牢的把握着旧官僚政府,孟什维克们将苏维埃视作临时政府的补充部分,是人民自治群体,因此在第1时间对政府维护秩序表示了强有力的支持,但是这样既无法解决和平问题,也没有解决面包的问题。
5月中旬,当流亡国外的马尔托夫逃脱各国的层层封锁回到国内时,他发现自己身边被党内护国派所包围着,他不由得对还滞留在瑞士的导师抱怨:“我无法驾驭住我的党员们,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其他人已经孤立了我。”
因为导师的缺席,布尔什维克依然遵循了加米涅夫的参政路线,直到托洛茨基带领着他激进的追随者们加入,这就导致了激进派势力暴涨,在武装战斗队和信仰无政府主义的喀琅施塔德水兵的推动下布尔什维克开始走向激进的夺权行动,多次犯下左倾错误。
而在国外,德国试图与共和国达成条约以彻底解决东线的问题,将这部分兵力调往西线和同样重要的南线,但临时政府内部思想混乱,协约国和同盟国的消息接踵而至,混沌的政府完全无法给予双方可靠的答复。
协约国方面在1916年的3次大战之后以已经筋疲力尽,而德国也已经逐渐陷入疯狂,他们准备压上全部筹码,对协约国发动1场最后的决战,从1917年5月开始,同盟国内部就在计划这次决战,为此,德国与两奥都拿出了相当数量的黄金储备,用以向中国订购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