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囿于江南造船厂的产能,军方订单优先,所以到1897年2月,“长乐”号邮轮才堪堪建成。
这艘邮轮登记吨位8635吨,船长157.3米,船宽18.07米,设计速度18.3节,在后期运营中曾达到19.2节的航速。
长乐号整个船舱都配备电灯照明,并留有增加电力设备的余地,可以搭载168名头等舱乘客、330名2等舱乘客和600名3等舱乘客。
这艘船如果放到大西洋上,那算不了什么,各国为了蓝缎带那可是卷的要死,但在远东,这确实是第1艘。
而且大型邮轮除了具有商业价值,还有着很高的军事价值,在和平时期,还可以在1定程度上激发国民自信心,意义非凡,因此在这艘轮船建造时,重工业司甚至出面与江南造船厂协调。
而长乐号建成时就正好遇到了出使英国这件事情,南洋航运公司立即取消了她的首航计划,并毛遂自荐,愿意承担使团座船1职,外务总司也欣然同意。
5月12日,长乐号与其他3艘其他船只1同,在东南海军的镇海号装甲巡洋舰、9龙江号、瓯江号防护巡洋舰的护送下,启程前往英国。
3艘军舰此次前往英国,也是要去参加阅舰式的,因此,海军最终决定将两艘自造的9龙江级巡洋舰派去。
除了这两艘战舰外,东南巡阅府的使团中还有着更多让人震惊的变化,例如所有人都剪了辫子,使团中的文官全部穿着西装,军官则身着东南6军1896年式军装。
西装在1897年2月,正式成为东南巡阅府的“官服”,虽然在这过程中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极力反对,其中有的人认为应当恢复汉唐官服,但在考虑过1系列影响之后,左孝威和左念微还是决定穿着西装,并剪去辫子。
在这个关键时代,对早期文官团队中大量的保守分子的矫枉必须过正!
正装是政治风向标,在近代积贫积弱的现实面前,在全面变革的国家政治面前,正装发展必然是男性穿汉化西服,女性穿西化汉服。
对应这方面,左念微在军装中保留了较多的传统元素,尤以汉唐风格居多。
近代以后,军装对于1国男性的穿着具有较大影响,左念微也希望这些带着传统元素的军装能够在未来走进寻常人家。
1896式军装分为海6两军,款式分为春秋常服、夏常服、冬常服、军礼服4种。
其中春秋、夏常服完全西化,配大檐帽,6军为军绿色,海军为白色(夏季)和海军蓝(春秋季)(特殊环境工作的勤务兵为茶褐色)。
而冬常服则是进过西化之后的曳撒制型交领大衣配合立领中衣,帽子为简短化的烟墩帽,6军依旧为军绿,海军为海军蓝,对于6军来说,汉服的制型天然合适当堑壕风衣,这1点在平壤战役时得到了验证。
交领这个东西,倒也不止东南1家穿,毛子的军装中,礼服和冬大衣也是这个样子。
军礼服参照唐袍服仪卫装束,以英国大礼装(full dress)的设计理念为指导设计而成,礼服大衣为唐圆领袍,其接衽、袖口等处绣有雷纹、祥云纹、海波纹等传统纹样,袖口、腰间、下摆饰有鎏金5角星和日月同心纹铜纽扣,礼帽原型则是笠盔。
左念微现在身上穿的就是6军军礼服,身着圆领军礼服,腰间束革带,配汉剑。
而站在左念微身边的辜鸿铭则穿着外交大礼装,就是电影《我的1919》中顾维钧在巴黎和会上穿的样式,其余部门官员的礼服则大同小异,与正装相差不大,统1特点就是简洁干练。
当然,也并非全部部门都穿着西式衣服,如各地大学、审刑院和监察司就是传统衣物,大学的毕业服采取的是宋制襕衫,审刑院等部门在主持审判时穿着的是唐制圆领襕袍,平时穿着西装。
这些情况都具备特殊性,有特殊寓意,也不能照搬,要不然,如果让那些法司穿着教袍,带着黄白假发坐大堂,那估计他们要1头撞死在柱子上。
当然,礼服也只是在外交场合下穿着,等上了船之后还是要换下来的,毕竟穿礼服还是比较繁琐的,不可能每天都穿着,左念微还是更喜欢干练的常服或者宽松的冬常服,尤其是冬常服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