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药效褪去,屋内空无一人,穿衣服的时候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万块钱。我虽然穷,但我没拿他们的一分钱。”
庄严不解,“你怎么知道那个女的是吴曼妮?”
“因为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庄严转头看着林煜宸,“你就说我们g大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还公务员了。说他们是猪是狗,都是侮辱了猪狗。”
林煜宸不禁也打了个冷颤,对于李昀以前的传闻,他有听说过一些,但没想竟是这般的邪恶,完全没有底线。
“第二次我在中惠酒店被他们带走的。”
“在我们酒店被带走?”林煜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是的。”
“没有人帮你吗?”
“不仅没有,陈鹏也是同伙。”
庄严真的快气炸了,用膝盖狠狠撞了下林煜宸的,“你们中惠到底都招了什么鼠牛虎兔啊?这个陈鹏呢?现在还在酒店上班吗?”
“没在酒店了,现在在集团总部。”
“还能高升?”庄严语气上扬,气得尾音都破了。
“没,我知道这人对案件有用,得留。上次我们从德化回来后,我就把他调离了酒店。”
“陈鹏叫我去他办公室,我不疑有他。没想他的办公室坐着吴曼妮。她说手中有我的裸照,如果我不跟她走,就将我的照片发布在网上。我在办公室大骂吴曼妮,说他们不是人,是畜生。我好心帮她,她竟这样害我。我说我要去告他们,两个都要告
。
吴曼妮笑着问我有证据吗?即使有,我有钱告吗?有律师敢接案子吗?她让我先调查一下,我要告的人是谁?
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又来了第三次,我害怕还有无数次啊。那一天很冷,鹭岛已经连着下了好几天的春雨了。我光着脚,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我不敢接,因为我预感到是谁打来的。无边无际的黑暗,那一幕幕的不堪与羞辱瞬间冲击到我脑海。我打开窗户,纵身而下。”范雅宁的眼神像是历尽沧桑般的沉重。
茶室内一片死寂。
庄严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这世界千穿百孔,总有人缝缝补补。隔壁栋楼的租户发现了我,立马就拨打了120,及时将我送到了医院。”
林煜宸面色凝重开口道:“林豪远知道这件事吗?”
“他只向上不向下,在酒店基本不管事,我猜他应该不知道。阎王爷不收我,没死成,但在医院治疗需要一大笔费用。
家里没钱,我想起吴曼妮之前无意间透露过李昀的家庭背景。
我让家里人去酒店找陈鹏,让他通知那对狗男女,送钱到医院,否则我就让家里人去他们单位闹。
陈鹏作为中间人,将我们提出的五十万最后压到三十万。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他对我和家人的话,差不多就得了,别狮子大开口,闹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很惨烈的一段回忆,让范雅宁再次忆起,庄严也觉得于心不忍。
她将身子向前倾斜,伸出双手轻轻抱着她,“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