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成不了大器,也构不成威胁。但性子不够稳定,偶尔的蠢举,会坏了棋局。但倒也无伤大雅!
皇后情绪稳定,看向了沁柔,和缓道:“有孕与否,本宫不是妇科圣手,你亦不是;事关皇嗣,小心总无大错,你在一旁好生歇着,待太医来瞧过了,是真是假,一辨便知。”
沁柔心里无比清楚!既然事情已经摆在明面上了,皇后必然不会无视。便是为堵悠悠之口,皇后也会令太医查探。金口为证!
而这一场因她而起的闹剧,她却算不得一个名角儿,顶多是各方势力下的推手,身不由己!人人都要籍由此达到隐秘的欲望。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是。”沁柔不去挣扎,她知道结局,退到了一旁。
皇后做事向来周全,吩咐了圜燕,“赐座。”既然疑似有孕,那就暂且按照有孕的待遇。皇后贤惠,从细微末节之处,便可得出。
倘若背后无隐情,沁柔也当真会以为,皇后当真是以为贤惠聪敏的皇后。
“皇嗣,”皇后转过头去,一瞬间坐得更加庄重,右手拿着帨巾,撑在漆桌上,神情更显严肃了几分,这一瞬间,即便躺在病床上不醒的碧喇庶妃,也不及纳喇庶妃来得重要。
皇后皱着眉头,既疑惑也有质问,还不忘皇后职责,审问真相,探查六宫事实,“既未经太医诊治,本宫掌管六宫,也未曾收到消息。纳喇庶妃有孕,你们从何得知?”
就确定了纳喇庶妃有孕,碧喇庶妃又是从何得知?
皇后不能不深想几分,这样浅显的问题,皇后必然不能视而不见,势必要追根究底。
庶妃们没有请平安脉的殊荣;若是身子不适,要请太医,必要先报至皇后处,再由皇后懿旨下去太医署,召太医前来请脉问安、寻医问药。
喜脉亦是如此。
“奴才不敢撒谎!”逢皇后追问,张庶妃信誓旦旦道。“碧喇庶妃是身子不适,亦是要娇贵一些,但她身边的奴才,可皮糙肉厚,虽然受了一些罪,但受些皮肉之苦,不要紧,她这会儿正好清醒得很。”
张庶妃看了一眼跪在碧喇庶妃身旁贴身伺候的环儿一眼,回禀皇后道:“皇后娘娘圣明,只需将那奴才拖下去,仔细审问,必能将事实‘真相’悉数尽知。”
张庶妃大大方方,她所言尽是事实,不怕皇后彻查。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张庶妃虽然未曾言说,但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无非就是动刑。任是大罗金仙,皮糙肉厚,也不愁她不开口。
张庶妃可不敢将皇后所言置于无物,话才毕,又赶紧着回禀了皇后道:“奴才蠢笨,皇后娘娘不嫌弃。娘娘有所不知,五阿哥洗三那日,纳喇庶妃出去散心之时,碧喇庶妃与奴才言:皇上一贯宠爱纳喇庶妃,乾清宫的奴才也赠予她使唤;”
张庶妃继续道:“当时碧喇庶妃抚着肚子,与奴才道:我怀了皇嗣,龙种在身,嬷嬷们也才这般仔细照料我。陈姑姑照料纳喇庶妃,跟妹妹身边的奴才伺候妹妹,也有过之而不及了。这有孕在身了,也就是这么照顾了吧!”
张庶妃学得惟妙惟肖,不说一字不差,但也大差不离了。
张庶妃不是什么聪明人,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儿,她轻易也不敢沾,沾上了一丁半点,也都甩不掉。
张庶妃自然知道推却责任,恭敬道:“奴才愚笨,当时只当碧喇庶妃羡慕纳喇庶妃恩宠眷顾深厚。就回道:”
“纳喇妹妹受皇上喜爱,皇上眷顾身后,多宠爱些,也是应该的,谁叫咱们姐妹自个儿不争气,不能伺候得皇上心喜。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