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妃,千万冷静,您忘了董庶妃、与张庶妃的前车之鉴了吗?如今怒气上头来,行事难免被情绪左右;皇后娘娘素来不会手软的,不值得!”赫叶勒庶妃身旁伺候的奴才,赶紧劝解道。
他们如今才有了圣宠,张庶妃禁足已解,马佳庶妃又要复出,前有狼、后有虎,群敌环伺。此时可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本身圣宠就不及对方稳固。
沁柔挑了挑眉,看来今日是就这样了。沁柔气了人,还不忘微微行了庶妃相互的别礼。赫叶勒庶妃气极之至,也还是行了一个别礼。别的不说,春分提醒得对!此刻闹将起来,对纳喇庶妃没有好处,对她自己,也同样没有好处。如果不行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好就当什么事儿没发生过。
这样,对谁都好。
沁柔场子也找回来了,至于赫叶勒庶妃,得罪就得罪了吧。满宫里,她得罪了的人,又何止这个。
沁柔用行动证明了,她软硬不吃!
李庶妃是个例外,不会有第二个例外产生。既然那个风水宝地,那样地吸引人,她就让出来好了。
左右,她需要寻的,是清净之所。
“奴才瞧着,赫叶勒庶妃虽然没有闹将起来,却是怀恨在心了。”这一点儿,陈姑姑看得透透彻彻。
“明面上,她又能奈我何!”沁柔也不蠢,她也不是无的放矢,今日若是皇后娘娘、亦或是钮祜禄妃来寻,便是再不愿意,她也会耐着性子相迎。
因为那是皇后,因为那是钮祜禄妃!赫叶勒庶妃怎么能与皇后娘娘、或是钮祜禄妃比。
所以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说白了,沁柔也不是傻子,她也看人下菜碟,得罪之前,都是掂量了,自己是不是能得罪得起的。
“只庶妃还是要小心。庶妃这个妃嫔,与母家,终究是一体。庶妃久居深宫,对母家,怕是望尘莫及。”而一旦母家有了什么罪过,到时候必定会牵连到庶妃身上的。
“没关系,你找个机会透给赫叶勒庶妃,想必她也不愿意,在宫里绝了承宠的梦吧!”沁柔的声音幽幽传来,“这里是深宫,一入紫禁城,便已是帝王妃妾,从幽幽深宫里传了消息出去,勾连前朝,可不好。”
已经不是一般的不好了,是大忌。赫叶勒一族虽然与她们家比起来,是大族,但在皇室面前,也不过是一个蝼蚁了。一个眼神,一个可能的不喜,就足够令人战战兢兢了。
他们要想动,也不敢动。不过宫里想动的人不少,沁柔早想透了这一点。但她清楚,她救不了。
要求这富贵路,就要有绞成白骨堆的准备。
她一个人,又不是共工,有一力撑天的准备!有一力撑天的能力。该来的,躲不掉,不过是今日与明日的区别。
正如那句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结局早已注定。
到时候,也别区分,谁连累了谁了。
但总归,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大家都一起沉没好了。她可不是善男信女,没有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