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厘也不想跟他吵,淡淡说:“那你就自己搬过来小叔的院子住吧,我隔壁有很多空房,随你住哪间。”
总之别跟她睡一起。
她态度一次比一次冷漠,谢泽潜咬咬牙关,在应话之前,先瞧了瞧谢霁延的眼色,似得到默许,才敢应下来:“……好。”
当晚。
一瓣月牙,银光泠泠的悬在夜空。
谢霁延吃完斋食,沐浴干净,穿戴整齐,又准备去祠堂点蜡烛焚香。
不过今夜,他临出门前,询问矜厘:“要跟我一块去敬香吗?”
矜厘盘坐在客厅沙发玩游戏,而谢泽潜去其他院子找兄弟姐妹们打牌,不在这。
她闻声抬起头颅,眨眨漂亮的眼睛,有些迟疑:“我能进去祠堂吗?合适吗?”
“有何不合适?你很快也是谢家人。”谢霁延右手拇指搭在左手腕的梨花袖扣上,轻轻摩挲着:“先让我母亲见见你。”
不然等祭祀那日,子孙众多,他怕他母亲被香火迷乱眼,瞧不见她。
矜厘眸波轻漾,许是被他最后那句话触动了心门,她忙不迭收起手机,穿上鞋子,克制住开心应他:“好,那你等我一会会,我换件衣服。”
换件更得体一点的衣服。
谢霁延却拦住她:“没关系,就这样穿。”
她此刻身上穿的,是一条翡翠绿长裙,衬得她肤如凝脂,更胜秋月白雪。
矜厘抿抿嘴唇,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