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真的很生气,指着房门说:“你现在可以出去,院里有很多空房间,你想挑哪间睡就挑哪间,不要再踏进我这里。”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不要再踏进他房间。
矜厘顿时被自己矫情的委屈感占满,紧紧抱住脏衣篓,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选了间离他卧室最远的房间。
十分钟后。
她正在整理行李箱里的衣服。
方准站在门边,轻叩了两下房门,公事公办说:“矜厘小姐,谢总让我过来,叫你去茶馆。他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我不去。”她故意赌气:“我已经吃空气吃饱了,叫他自己去吃!”
方准:“……矜厘小姐,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您若不肯去的话,谢总等下又要让我去插秧了。”
“插什么秧?”
“就是……”
“方秘书。”谢霁延清冷阴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现在办事效率真是越来越低了。”
他分明是自己在车里等得心急如焚,便想亲自过来哄矜厘。
“去外面等着!”
“是,谢总。”
方准应完,一刻都不敢耽搁的退到院外去。
谢霁延佯装从容,语气温润清徐,仿佛未曾发生过矛盾,始终溺宠如初:“我刚才听黎嫂说,今晚霓城有庙会活动,咱们待会吃完饭,我带你去坐乌蓬船,放莲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