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彩色糖纸七零八落的掉一地。
谢霁延失魂落魄的坐在桌案后,嚼碎了好多颗甜到令人恋爱脑发作的青梨味硬糖。
却每吃一颗,就裹挟着王叔那番钻心剜骨的话语,扯得他的五脏六腑,像被老秤杆上的倒钩子刺入血肉,一阵又一阵的钝疼。
窗外雨势依旧滂沱,不知几时停。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许久,终究抵不过思念的煎熬,给她发去一条语音信息。
“今晚,不回来吗?”
简短五六字,字字藏匿卑劣掠夺。
只要矜厘肯说一句想跟他结婚,他绝对会不顾一切代价与自家父亲抗衡。
但至今,他仍琢磨不透矜厘心里是怎么想的。
所以,他害怕自己太过强势,反而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
叮咚。
信息过来时,矜厘正和谢泽潜,以及他母亲周轻缆在吃饭。
手机就搁在饭桌。
她听见提示音,视线虚虚瞥向信息快捷栏,谢霁延的名字赫然撞进她眼底,荡起一片涟漪。
她极力克制住情动,暂时忽略。
因为周轻缆在旁边对她说话,她总不能表现得那么没礼貌。
尽管周轻缆话里话外隐有另番意味,她依然静静聆听着。
周轻缆说:“你和泽潜这桩婚约,其实是你伯父当初一时兴起,随口跟你爸妈这样口头说笑约定下来的,并不是非要强制你和泽潜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