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园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矜厘这两天紧悬着的心也放松下来。
谢霁延却不知从哪得到的消息,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询问:“我听说,姜雨潭闯进兰园,惹殷显生气了?”
“唔,”天很热,矜厘窝在房车偷懒嗦雪糕,回答得漫不经心:“但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霁延此时在霎城承灾村,正午的太阳很毒辣,方准站在身后为他撑伞,他望着眼前翻新的土壤,水泵不停的往田里灌水,这里很快就会长出新的庄稼。
他压低嗓音,克制又隐忍:“阿澜跟我提了一嘴。你怎不告诉我?”
他很介意。
介意她现在有事都不直接找他了。
矜厘不以为然,随意敷衍:“我怕你忙嘛。”
“怕我忙?”谢霁延垂下左手,暗暗揪住身旁一株狗尾巴草,自胸腔闷出一声带着火药味的冷笑:“之前怎不怕我会忙,多晚都要缠着我给你办事。如今倒好,有了更大的令牌撑腰,便将我弃如敝履。”
“……”咳,他这是什么脑回路?
矜厘冷不防被雪糕的巧克力脆皮呛到喉咙,使她一时说不上话:“你……你没事吧?我哪有弃你如敝履?我这不是担心你工作量太大,身体吃不消嘛小叔。”
好,很好。
又故意用“小叔”二字来膈应他。
看来,前些时日在总统套房里的糜乱缠绵,于她而言,当真是人间花花世界里的一场游戏,可有可无。
亦或者,是他在她心里,完全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