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放心了吧?”
桑雀收回匕首点头,“墨这个特征足以说明是状元鬼,可是在望山城的时候,状元鬼根本不需要把人困在画中,直接就能铺开鬼域,鬼域里的水墨眨眼间就能把普通人转化为水墨恶鬼,现在怎么感觉状元鬼被削弱了?”遥真若有所思,“其实我也有这个感觉,这幅画可能是某种关押鬼的物品,画里面的情况根据被关押的鬼产生变化。我听说过一些状元鬼的事迹,他生前很爱作画,死时也在房间里画了许多诡异的画,用特殊的画作诱饵,状元鬼上当的可能性很高。”
望山城的事情,桑雀跟遥真说过,她们都知道状元鬼是个很聪明的鬼。
桑雀回忆被关进来的过程,“按照你这个推断,画对状元鬼应该只是削弱,没有完全压制,状元鬼还能控制这幅画,把外面遇到的人关进来。”
“以他的层级,要杀我们易如反掌,但他什么都没做,会不会他无法靠自己的能力离开,想借我们的手打开一条出路,助他脱困?”
桑雀下意识地按了按斜挎包,绣鞋就在里面,用红布包着,红线缠着。
如果这个推断没错,她解开红布的时候,状元鬼很有可能就会出现,抢走绣鞋。
绣鞋是她离开这里的依仗,因为只能由一个人来使用,不能带其他人一起,现在没必要拿出来,先找找其他办法。
“是谁把状元鬼困在画里的?”桑雀又问。
遥真苦笑,“我也想知道,这个人肯定想要对付状元鬼,并且也有能力关押状元鬼。”
桑雀仔细回想,她刚才好像没有看到其他人,临时围堰周围没有活人,只有一群水墨鬼变的人,和这副画。
各自思考片刻之后,桑雀和遥真对看一眼。
无需交流,桑雀就知道她和遥真想到一处了。
既然状元鬼在这里是被削弱的状态,为什么不尝试关押它。
关押了状元鬼,桑雀就可以拿出绣鞋,先离开这里,然后从外面想办法控制住那副画,或者找到使用这副画的人。
那个人的目的是关押状元鬼,可以用状元鬼作为交换,让那个人放大家出来。
桑雀伸手到包里,把自己的铜镜提起来一点,让遥真看到铜镜的边缘。
遥真会意,关押鬼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关押物,遥真一个穷鬼,身上没有这种东西,平常也都是用破布画上符,临时关押一下,赶在符文失效之前,把鬼送到镇邪司去。
桑雀这个铜镜她见过,四层的恶鬼能关押一只,三层及以下的,目前看来一百只左右不成问题。
状元鬼曾是秦州走阴将曹会元驾驭的鬼,从六层降到五层,为了从望山城恶鬼司逃出去,又消耗了不少力量,现在还被神秘人关到这副画里来,铜镜关押成功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不够的话,到时候遥真再在镜面上加一道血符,撑上个把时辰想别的办法是足够的。
桑雀的铜镜里还有一些婴灵,遥真点头之后,她只能忍痛把婴灵吞噬一部分,补充这次回来消耗掉的一个卦象。
吞不下的让阴童吞,清汤寡水也聊胜于无,总比全放了好。
遥真跟桑雀使眼色,以状元鬼的聪慧,其他村寨如果有被困的人,那些都是普通百姓,对状元鬼没有价值。
状元鬼有极大的可能就混在她们眼前这些人里,整个明月山,要是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必然是遥真和桑雀其中之一。
遥真思考怎么把状元鬼找出来偷袭的时候,桑雀低声道,“不用找,做好准备,他会自己出现。”
说完,桑雀就将手伸进包里,捏住了包着绣鞋的红布。
遥真赶忙按住桑雀的手,“别急,这里容易误伤,我大概有几个怀疑对象,你去那边角落等我。”
明天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