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昏睡不醒的那些人身体周围有一种飞虫,像苍蝇。”
“飞虫?”余大双眼微睁,“我只看到墙上水迹,看来你的九幽层级比我还要深。”
余大这话引得陈胜看向桑雀,他之前没看到桑雀佩戴腰牌,还以为桑雀是余大家的亲戚,没把桑雀往夜游使新招的那个姑娘上想。
现在,陈胜看桑雀的眼神里充满了羡慕和同情的矛盾神色,羡慕她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夜游使,同情则是夜游使的命都不长,这么年轻太可惜了。
余大也深深的看了桑雀几眼,这么深的层级还不疯,还是驾驭邪祟的走阴人,这份实力不容小觑,难怪何不凝看中她。
“桑二要说看见飞虫,那就不是梦鬼,是另外一种低级邪祟,很多年没见过了,叫啥名字我已经记不清,咱也就不犯忌讳,特意给它取名了。”
“那要怎么处理?”陈胜问。
余大道,“也简单,你们去找些荆棘,在每家点一堆火,荆棘烧出的烟就能驱散这种邪祟,将他们唤醒,之后你让他们家家户户每日入夜后,用荆棘条劈砍墙壁三次,骂几句威慑的脏话再睡觉,如此七天之后,把荆棘条挂在门上,过完今年除夕再取下来,就没事了。”
吩咐完,剩下的就交给寇玉山和陈胜处理,只是找荆棘和烧荆棘,根本不需要余大和桑雀在场。
出了巷子,正午的阳光驱散巷子里的阴寒,余大揉着他胖乎乎的肚子,左右环顾。
“饿了,回镇邪司吃饭。”
桑雀一脸无语,早上吃那么多,又什么都没干,她还不饿。
“桑二,刚才那情况,要是你不知道烧荆棘就能解决,你会怎么解决?”
桑雀想了想道,“我是走阴人,只要用祟雾覆盖整个巷子,里面的低级邪祟就能全灭。”
余大哼笑,“我猜就是这样,桑二,你跟当年的何校尉一样,太依赖邪祟的力量了。”
“你也带过何校尉?”桑雀好奇道。
余大示意桑雀跟他回镇邪司,边走边道,“嗯,何校尉六年前刚加入镇邪司的时候,可不是像你这样直接就当上夜游使,他是从普通白役做起的,一开始就跟着我。他那时候遇上厉害点的邪祟,二话不说照着自己胳膊就是一刀,血一撒,阴火一烧,全解决了。”
桑雀微微点头,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何不凝,就曾被他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新旧疤痕惊到。
“后来有一次,他阴火失控,血止不住,阴火烧了一片树林子,差点连他自己也烧死了,这之后才慢慢收敛。”
“阴火也好,祟雾也罢,都是邪祟的力量,只要使用了,就一定会反噬自身,就算当下不爆发出来,也是积攒在某处,等着将来一口气要你的命。”
桑雀下意识动了动右手,就算是她的厌胜钱,也只是暂时把阴童反噬的力量积压在某处吗?
“老余,既然你带过何校尉,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两人一路聊一路回镇邪司吃午饭。
……
望山城城南,如意楼。
咿咿呀呀的练嗓声从里面传出,一个小厮将贴着红纸,写着黑字的牌子放在楼门口。
【庆安班新剧,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