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没有再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彻底冷静下来。

郑春山通匪，这个是毫无疑问的！

至于县丞和县衙里其他官员是真心通匪，还是被郑春山逼迫的，这两者又有多大的区别？反正他们和郑春山是一伙儿的，这些年他们和郑春山这个县令狼狈为奸，牢牢控制住云山县，为害一方，不管他们是被郑春山威胁的，还是自愿的，赵辰最后都没打算放过他们。

不过，眼前这名头发花白的县丞，和前几日已经死去却一口咬死背后没有主谋的邢捕头不一样。

邢捕头到死都没有供出郑春山，可县丞是个骨头软的，被赵辰两三句话就诈了出来，将郑春山通匪的事情说了出来。

“郑春山通匪，罪大恶极！若只是为了将云山县搅的天翻地覆，让本王着急上火，他犯不着让饮马镇山上的土匪倾巢而出，所以，郑春山闹这么一出还有别的，其他的目的吧？”

“说，郑春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县丞可千万不要告诉本王，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了，本王尚且可以饶过你的家人，不说，你就等着你的家人一个个的，都给你这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陪葬。”

赵辰眼神冰冷，言语发狠。

赵辰不介意用县丞的家人威胁他，让他说出郑春山的真实目的。

赵辰不相信，县丞什么都不知道。

一听这话，县丞脸色灰白，他一大把年纪，早就活够了，可他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

一大家子人的身家性命，全在他手！

想到这，县丞也顾不得什么，说道：“郑春山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想把那些聋哑姑娘趁乱运出去！只要土匪把云山县弄的一团乱遭，士兵疲于奔命，天门处把守的士兵就会减少，到那时，郑春山就有机可乘。”

“原来如此。”

赵辰眯眼叹了一声，问道：“那些聋哑姑娘，现在何处，你可知道？”

县丞赶紧摇头，像拨浪鼓，说道：“不知，下官不知！那些姑娘原本藏在吴苏两家秘密建造的地窖中，苏家被殿下灭门，吴家被郑春山派人灭口，两家覆灭以后，聋哑姑娘们便被郑春山府上的管家派人接了去，她们现在藏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见县丞不像说谎的样子，赵辰说道：“人可还活着？”

“活着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