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元老史都力得意的一笑,不过他的笑容被面具遮住了。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透露出一种敏锐的洞察力,他看出她的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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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跟我聊什么呢?”元老史都力轻笑道。任何时候掌控一切的人都是他,只能是他。
当他掌控主动权的时候,一切地位都扭转了,在这个封闭的密闭堡垒中,她的amix星的同伴追踪不到她的地理位置,没人能来救她。她别无选择,只能听命与他。
“这就是您给我的要约邀请吗?说好要给我更多的自由意志,但是却将我囚禁于这狭窄的一隅空间。”小可目光灵动,打量着周围,她质疑、嘲讽道。
“小可,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
“元老先生,您就这么自信,把我囚禁在这里我就会乖乖听话吗?我难道不会更恨你吗?”
“恰恰相反,你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小可轻蹙眉头,她的脑中似乎一阵沙沙作响,如同砂纸打磨生锈的金属零件发出的噪音。
她当然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犯罪过程中的被害人对于加害人产生情感(如同情、赞赏、喜爱、依赖等),并结成融洽、友好的关系,甚至帮助加害人的一种情感联结。
该疾病主要体现在某些特殊处境的人群,如集中营的囚犯、战俘、受虐妇女,刑事案件中的人质。
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些被囚禁的星奴,比如雷哲,他们是否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是否对元老史都力产生了某种情感?他们对元老史都力坦白了多少?是否帮助元老史都力猎捕了更多的星奴?
“你……”,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知道,不确定她如果沦落到和他们一样的境地,会怎么样?她会不会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免疫?她脑中发出一阵阵嗡鸣。
“对你,我总是有足够的耐心。不过,这次却不一定了。”元老史都力自信的笑道,他从手腕上卸下一块手表,如同炸弹上安装的计时器,滴答作响。
“小可,你太聪明,也太危险了。如果我再不动手,恐怕就会为时过晚。你那天在手术台上喊你知道我的秘密。那么,你真的知道吗?”
元老史都力的真实身份,那是她的底牌,在这场博弈中,她不会过早暴露她的底牌的。
她唯有和他周旋,先低头,俯首称臣,装成无害而温顺的小白兔,但是元老史都力并不会那么容易上当和相信的。
不过,等到卡索、黑羽、肖恩、羿曦、卡伦还有阿门特和萨威利先生,都收到她发出的定时发送的邮件,等他们开始采取行动,等她有机会逃出去,她再伸出利爪,来最后一击。
“所以您诱捕我其实是为了阻止我调查您的真实身份。因为我威胁到了您?因为我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可能炸掉您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而并不是您真正需要我?”小可刺探道,她有些慵懒的蜷缩在沙发中。
“你未免高估了你自己的能力和作用。小可,不管你们这些星奴有多么聪明,你在amix星系当局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实现他们目的的人形工具而已。一个人,再怎么聪明,也不可能和权力、财富和势力对抗,也不可能和幻影帝国对抗,更不可能和整个世界对抗。”
“这么说,您认为您能代表整个幻影帝国?还是说您觉得您能代表整个世界?别忘了,幻影帝国有八位元老,而这个世界除了幻影帝国,还有那么多现实世界实体国家。”
元老史都力并不想争辩什么,“但至少现在我能掌控你的生死。”
小可挑衅道,“尽管您势力强大,覆盖整个世界,但您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您每天睡的安稳吗?您会不会每天提心吊胆,怕失去这一切;会不会时常担惊受怕,怕别人揭开你的真实身份。”
元老史都力只是不以为然摇摇头,“你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深浅。我只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合作,我会让你在这里尽可能过得舒服。”他的视线巡视四周,“如果你依然任性固执,我可不保证坤灵会研发出什么新型药物用在你身上。”
“合作?”小可故作惊诧,“您知道我是个侦探,我被囚禁在这里,如同废物,什么也干不了,我又能有什么价值跟您合作呢?”
她知道,对于元老史都力而言,她目前唯一值得合作的价值点就是他认为她知道元老标记线的真名实姓,这是她的第二张底牌——元老史都力认为她所掌握的底牌,她一定要对这张底牌充分加以利用。
元老史都力老奸巨猾,似乎早就看穿了她。
“小可,你之所以对我采取这样对抗的态度,是因为你对这世界的认知存在偏差。”
“说来听听。”小可饶有兴趣的说。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星奴,只要我开个价,惊奇人才公司便会把你拱手送出,让我雇佣你。你以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你认为我现在是在囚禁你,可是你们amix星系当局又何尝不是在囚禁您们这些星奴?
“只不过他们用更高明的方式在囚禁你,用你体内的蛋白质芯片牵制住你,知道你在任何时间的任何行踪,他们用你头脑中的蛋白质芯片控制你,刺探你脑中的信息和情报,你的任何反抗的小心思和情绪的波动,都逃不过那些在背后默默监视你的amix星系当局的眼睛。”元老史都力嘲讽道。
“至少我还能享有身体和行动上的自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无论这里多么奢华如宫殿,我依然失去人身自由,像个囚犯。”小可回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