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我会去看的。”休格医生按摩头骨，尽管头痛欲裂，他恨不得马上戴上幻具前往幻影世界的沉墓之市。

羿曦劝慰和引诱道，“如果你想查清楚穆尔的死因，我们只能请一个专业水准不错的私人侦探，而且最好和国际刑警能扯上关系，让私人侦探先查清楚，找到相应的证据，然后让国际刑警接手。才有可能揭示穆尔死亡背后的真相。”

“私家侦探？国际刑警？”休格医生轻皱眉头思忖道，“你来全权安排吧，我来支付所有费用。”

他的头实在痛得厉害，这些细节问题他现在没有力气去细想。

“钱是小事，我有个建议，请侦探的事情我需要你配合。”羿曦神秘兮兮的说。

“怎么配合？”休格医生双眼微眯望着羿曦，似乎想把他模糊的面孔看得更清一些。

“眼下侦探就有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谁？”

“小可。她和国际刑警之间也是搭档。我来出钱，我来安排这一切，但是需要你出面，从惊奇人才公司雇佣她，查清楚穆尔之死背后的全部真相。”

“你一定在玩什么阴谋诡计——”休格医生脸上浮现一抹坏笑。

他一眼看穿了羿曦，他似乎很久没笑过了。

“这件事儿不适合以我的名义来做，但我可以给你全权安排。”

“为什么是她？”休格医生显然摸不着头脑，“就因为她聪明？”

“你还不知道吧，休格医生，小可从你的变种人研究中心的幻具中偷走了深度催眠+意识投射程序的源文件。她既是侦探，也是间谍。”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从不知道她进入过变种人研究中心，她根本没有任何权限进入变种人研究中心。”

“你不知道的事儿还多着呢。我建议你还是先好好睡一觉，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说。”羿曦安慰休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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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莎·芭芭拉清晨醒得很早。

自从羿曦让休格医生给她注射过小可的血液之后，最近她的头脑愈发清醒，思维也愈发清晰起来。

吃过早饭，她就让机器人护士推着轮椅送她去医院的小花园里面。

清晨的空气中饱含湿气，弥漫着加勒比的海风、露水和青草的气味。

阳光从云层中刚刚透出，散射出微弱的暖意，但更多的是丝丝凉意，她将身上的披肩裹紧了一些。

她试图扶着机器人站起身来，还在花园的小径上走了几步。她对此很满意，正准备扶着机器人坐在小径尽头的木头长椅上歇息一下。

在小径上，无声的脚步正朝艾尔莎·芭芭拉靠近。艾尔莎·芭芭拉一抬头，她看见了沐浴在晨光中的羿曦， 周身散发着白色的柔光。

“你这孩子，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在跟我藏猫猫么？”艾尔莎·芭芭拉嗔怪道。

羿曦急忙上前，扶起艾尔莎·芭芭拉，坐在长椅上，“艾尔莎，您气色越发好了。”

“是啊，自从注射了小可的血液之后。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

艾尔莎·芭芭拉一提起小可，又不免想起现实世界国家联盟针对幻影世界的阴谋，不由又叹了口气，“哪阵风又把你吹来了？”

“我想跟您聊聊，谈谈我的计划。”

艾尔莎·芭芭拉凝望羿曦略显严肃的面容，他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时间的流逝是无法控制的，她记得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三四岁的孩子，那双令人心疼的略带惶恐和不安的眼睛在她脑海中历历在目。

“我是个老太婆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无能为力了。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幻影世界，总有一天，我都终将离开。放手，就是对我最好的选择。随你们这些年轻人折腾吧。孩子，你为什么来找我？而不是去找达伦·尤南，或者其他的什么人？”

“您是我最信任的人。我需要您的智慧开解我启迪我。选择，人生岔路口的各种选择，有时候一念之间的一个选择就会带来不一样的后果，是对是错。孰是孰非。我们怎么才能看得更清楚？”

羿曦凝望着绿荫深处，眼前的道路在晨光和薄雾中反射出柔和的白色，就好像他摆在他面前的路，如迷雾萦绕一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