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打开自己的电脑,从云端调取卡索为她搜集和整理好的安德烈·波波夫和俄罗斯国立图书馆之间有交集的信息和资料。
资料显示,在一年前,安德烈·波波夫参与了一个网络安全的公共项目,该项目针对俄罗斯国立图书馆开始布局网络安全系统,持续了两个月。项目结束后,他便再也没有光顾过这里。
在项目进行期间,他作为项目的网络安全技术顾问频繁访问这里,存在正当合理且无可置疑的理由。
也许,他提前一年就开始布局,在这里藏下情报和秘密,为摆脱元老史都力的掌控开始做精心准备。
卡索还上传了一些图书馆的监控视频到小可的云空间。
这些视频是在项目进行期间,图书馆的监控摄像头拍摄到的安德烈的的日常影像。
根据监控的时间记录和ai分析的结果,那段时间,每天中午,他会在用完午餐后来到科技文献区稍作休息,时间持续35分钟至一小时不等。
在这段时间内,他会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仿佛穿越到古老的时代,然后在笔记本上做一些记录,与周围那些使用全息影像阅读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是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至于安德烈究竟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摄像头的视角无法捕捉到,因为他的上肢和电脑屏幕完美地遮挡了摄像头的视线,旋转360度的镜头也无从窥探其中的秘密。
他借阅的书籍,并没有明显的关联性。然而,可以看出大部分都是专业书籍,晦涩艰深,偶尔掺杂着国际象棋棋局分析的图书。
在这个时代,阅读纸质书的人越来越少,大部分书籍都已经电子化,通过全息屏幕或电子墨水可以完美模拟纸质书的阅读体验。因此,直接使用纸质书籍的人越来越罕见。
这使得安德烈与众不同,他有时会在书上做一些标记,轻轻用铅笔划过某些地方或写下一些内容。有时他一次借阅多本书。
在她的云空间里,安德烈·波波夫的浏览书籍的记录赫然在目,一览无余。
卡索的工作做得及其细致。 ai自动从监控视频中识别出安德烈·波波夫所读的书籍之书名、书的检索号和在书架上的位置,所有这些书籍都按波波夫阅读的时间顺序进行了排序。
每日中午的阅读时间结束,安德烈又会回到项目室,进入一间架设着密密麻麻服务器的机房,开始进行网络安全设施的部署工作。
每天工作完成后,安德烈·波波夫会在图书馆的不同楼层的分类图书区漫步一番。
他会找一张前方有挡板的桌子坐下,开始在笔记本上写一些东西。或许是当天的工作心得,或者是他准备传达的重要信息。等到图书馆即将关门时,他将笔记本锁在寄存柜中。第二天再取出使用,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寄存柜的分配并没有特定的规律,它是根据柜子的占用和闲置情况由系统自动安排的。
也许每一天都会有不同的寄存柜被使用,也可能某几天的寄存柜是重复的。小可牢记安德烈·波波夫曾重复使用的过寄存柜,并在脑海中记下这些寄存柜的编号和位置。
趁着炫蓝还在外面跑步,她给卡索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研究一下国立图书馆的网络安全系统,并特别留意操控“寄存柜”的系统代码有无异常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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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国立图书馆即将开门的时候,
炫蓝返回了飞行器。他看到小可正在电脑上观看安德烈·波波夫的监控录像。
“你动作挺快啊,看来你也学了不少黑客技能?”炫蓝微笑着戏谑道,“有什么新的发现吗?”
“有很多发现,但是否能派上用场,我们得进入图书馆之后再说。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因为接下来的工作可能会很耗时。”
小可有过之前在沉墓之市开启诡秘箱的惊心动魄和时间赛跑解决谜题的经历,她有预感,此次行动也必须争分夺秒。
小可戴上全息眼镜,将其调整成墨镜模式,遮住她半张脸。她还戴上了一顶棒球帽,将运动服的领口立起,以掩盖下半张脸。她知道必须随时提防监控摄像头捕捉到她真实的面容。
“你也把脸遮起来,听我的。”她叮嘱炫蓝,让他戴上口罩和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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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走出了飞行器,没有带电脑和背包。
安德烈·波波夫浏览过的书单和他借阅过的书单已经牢牢刻在她的脑子里。她朝图书馆的大门方向走着,炫蓝紧跟其后。
炫蓝伪造的借书证让他们很顺利的进入图书馆。
她试了一下寄存柜,系统给她随机分配了一个。
她戴着硅胶手套的手在寄存柜里面摸了摸,敲了敲寄存柜的底部,金属发出空洞的声响,并无特殊之处。随即,她关上了寄存柜。
印在脑子里安德烈·波波夫的视频影像在她脑海中回旋。她和炫蓝沿着安德烈曾经在这里工作时每一日的必经路线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