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王婆正在一间民宅里打包金银细软。
正所谓狡兔三窟,王婆也早早的在偏僻地段置办了房子。
没人知道,正好藏身。
要说王婆这辈子,年轻的时候卖艺又卖身。
老了开了一间茶坊,又做媒婆又做牙婆又做马泊六。
还真让她攒出了几百两银子的家底儿。
再加上刘高给她这五百两银子,王婆已经攒够了棺材本儿了。
去特么的西门都头罢!
王婆一边打包一边撇嘴:
老娘要去登州买套大宅,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声轻响。
什么鬼?
王婆下意识停住动作,警惕地仔细倾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再听到什么。
“真是老了……”
王婆苦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这两日跟西门庆勾勾搭搭,老牛吃了嫩草……
但是王婆自己知道,如果是年轻的时候一定能把西门庆迷得神魂颠倒!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西门庆说把她抛弃就抛弃了,一点儿不带留恋的。
王婆以为自己是老了,听错了,继续打包,然而已经有人潜入了进来!
一個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婆身后,忽地一把捂住了王婆的臭嘴!
“唔……”
王婆刚想要挣扎,一把锋利的刀子就已经抵住了她的脖子!
“干娘,想我了吗?”
一个中气不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王婆定睛一看,竟然是西门庆!
“想不到吧咳咳咳……”
西门庆早已不复往日的油头粉面!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佝偻着背,说一句话就止不住的咳!
咳完之后,捂嘴的手帕都红了……
“我会变成这样,咳咳,都是拜你所赐呀!”
西门庆薅住王婆的头发:
“你不把茶坊卖给那厮,那厮就翻不了身!
“咳咳,也就没有县衙告状……”
王婆的泪水夺眶而出,想求饶又被捂着嘴,只能是大眼睛拼命挤呀挤!
“金银细软都收拾好了咳咳咳……”
西门庆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床上摊开的包袱皮儿:
赤的是金,白的是银,圆的是珠,光的是宝……
“谢谢了啊!”
西门庆贴着王婆的耳朵说,然后一刀捅进了王婆脖子!
不——
王婆两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鲜血很快染红了地面……
西门庆把包袱皮系好了背上,对他几个心腹手下打了个手势:
“下一个!”
……
“当!”
两个满满的酒碗撞在一起,刘高和武松大脸通红醉眼惺忪的大叫一声:
“干了!”
“你们差不多得了!”
花月娘看不下去了,柳眉倒竖凤目圆睁,双手叉腰站在楼梯口叨叨:
“大郎、郓哥儿早都睡了,焦胖子醉得不省人事,就你们两个还在喝!
“你们到底还要喝到什么时候?”
“嗝儿!”
武松抹了把脸,醉醺醺的摆了摆手:
“嫂嫂,今夜我和大哥一醉方休!”
“妹妹!我是妹妹!”
花月娘被武松一句话羞得面红耳赤,一跺小蛮靴,噔噔噔的跑走了。
刘高哈哈大笑,又给自己和武松倒满了酒:
“三弟,这一碗,我敬你!”
与此同时,王婆茶坊的大门口,几个夜行人扒着门缝往里面偷偷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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