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饭,董瑄瑄拿着衣物,带着董八郎骑着马根据昨晚的记忆朝着城门走去。
外面秋风习习,带着丝丝凉意,天色还阴沉着,远离了烦闷和干燥,觉得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现在已经过了巳时,路上偶尔过一些马车,更多的还是身着褴褛的百姓,其中不乏有儿童,他们都面色黑瘦,一阵大风吹来,那些孩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董瑄瑄见风大了,低头问道:“八郎,冷不冷?”
董八郎摇了摇头,说道:“姐姐骑得慢,不冷!”
董瑄瑄摸了摸董八郎的额头,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了。
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而且是直冲着马跑来了,董瑄瑄的马本就慢,她急忙拉住,再看,小孩子已经倒在马前了。
董瑄瑄急忙抱着弟弟下来,过去一看,那孩子已经晕倒在地上了,即便孩子有些黑,不过依然能够看出脸色通红。她抬手摸了摸,果然是热的烫手。
孩子的衣服居然还是湿的,董瑄瑄心中有些难受,但也她不敢当误,急忙拿出银针就开始给孩子降温。
很快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跑过来哭着叫道:“虎头,虎头,你怎么了?你要对我们家虎头做什么?”看着那么长的针一下有一下的扎在儿子的身上,那女人说完,就准备去抱儿子。
董瑄瑄冷声说道:“你若想你儿子死,就动吧!”
那妇人一下子不敢动了,哭着看着董瑄瑄扎自己昏迷不醒的儿子,说道:“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我的孩子刚才还好好的,被你的马撞成这样,你还要扎他,你怎么那么狠心呀!你也有孩子,你怎么能够这么对我的虎头。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的虎头看好,或者给我们银子也行,否则,你别想走了!”
董瑄瑄神色一冷,从这女人出现,她就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将退烧针扎完,收了银针,冷声问道:“你说是我把你的孩子撞晕的?”
她的语气太冷,再加上她穿的是肖雅媚给她准备的衣服,俗话说人靠衣服马靠鞍,气势都不一样了,再加上她还骑着马,所以对这些灾民来说她就是富家的小姐,身上带着贵气是他们不敢得罪的。
那妇人瞬间脸色慌乱了,眼神中带着害怕的同时,也不断地挣扎着。
她不敢看董瑄瑄的眼神,低着头,那一声是却说不出来。
可若是不说,儿子就没有命了。
想到这里心一横,正准备说是,身后突然跑出来一个男人,他面色慌张,看到儿子地上躺的儿子,也不顾他身上的泥水,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儿子,慌忙的说道:“对不起,这位小姐,是我孩子冲撞了你,是我们没有看好孩子,是我们不对。”
说完推了一旁的女人一把,催促着她说道:“还不给小姐道歉!”
那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满脸泪水,哭着说道:“她把虎头撞晕了,她就要给咱们家的虎头看!”
男人又拉了女人一把,训斥道:“孩子娘,你明知道虎头烧的厉害,走路都不稳,你怎么能让他出来?赶快给小姐道歉,然后我们去给虎头看病。”
女人哭着说道:“怎么看病?我们的银子全在这府城完了。虎头烧得这么重,就是卖了我们也不够给虎头看病啊!”
男人也抹了一把泪,哽咽地训斥道:“那我们也不能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