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池临静望着玉如意越来越夸张的表情,满头黑线。
“我要是个姑娘,我也来看,我天天来日日来,我还得拉着我全家的女眷都来。”玉如意夹着嗓子添油加醋,朝池临静抛了个媚眼,“毕竟摄政王殿下是人间绝色哦。”“你有这闲心,不如多在你姐耳边说说我的好话。她对我先前与镇茹慈有过婚约此事十分在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她接受我……”
“谁让你刚开始不说?”聂人犀洋洋得意抱胸,“现下这局面,我早就猜到了。”
“你早猜到了你为什么不提醒他?”玉如意笑得邪恶,“你是看不了他好还是你也喜欢我姐?”
聂人犀咬牙切齿,恨不得暴揍这名到处煽风点火的白衣少年,“我说了啊!你不信你问问阿夜,那时候你们被关进上京地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个事儿。”玉如意挠了挠头,神情严肃。
“啊?”聂人犀云里雾里。
池临静皱眉看他。
玉如意趴在桌上,对青袍发问:“我姐没跟你说,不让我找宋允安打架吧?据说宋锡全去帮忙修复海砚山国界兵线了,如今他不在上京,正是我打宋允安的好时机!”
“没说。”池临静简短回,没想到玉如意还记着这事。
“你可真小心眼!”聂人犀满脸不屑。
“我本来也没说过我大度啊。”玉如意一下来了活力,他笑嘻嘻承认,喝完半杯茶,欢快地去招呼郁枫了。
聂人犀啧啧的看着白衣少年离去的背影,问:“要是你,你怎么办?”
“什么?”池临静觉得他的发问莫名其妙。
“要是你被人平白无故害的关进地牢一个月,你会不会跟他一样,出狱之后想尽办法也得把这人打一顿?”聂人犀试探道。
池临静倒茶,“我既不蠢也不闲,你的问题有点多余了。”
聂人犀沉默须臾,再问:“那我问个不多余的,听闲楼以后该怎么办?”
“嗯?”池临静终于正眼看他。
聂人犀很是沉重,“我从小在这长大的,我对这感情很深……”
“有话直说。”
“暗桩暗桩,就是暗地设的桩,不能让别人发现。可听闲楼这么大一个目标已经暴露在崇文帝眼皮底下了,以后还能有好?没准儿哪天我们就接到类似于抄家圣旨的口谕了,届时,这么红火的酒楼必然要倒闭的……”
聂人犀心思细,他想了想,同青袍交底:“这么多年我就怕这样的事发生,故此,早在上京东西南北四大街道的好地段,开了几家小酒馆啊、脂粉铺子什么的。等听闲楼倒了,你就在他们中间挑一个培养,假以时日没准儿还能超越听闲楼呢。”
“听闲楼是聂家百年基业,有我在,聂家倒不了,听闲楼自然也倒不了。”池临静语气轻飘飘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聂人犀不太信。
“南夏王庭能把暗桩设在上京百年,这是南夏王庭的本事。”池临静抿了一口茶水,“若是他崇文帝觉得心里不平衡,可以派玉如意在南夏国都去陵城也开一个大酒楼,我和不愚自然也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两国通商了。”
“为什么是玉如意?”
池临静浅笑,空茶杯在他手上微转两圈,他的话语传入聂人犀耳中。
“放眼大梁,除玉如意外,可没人有这么多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