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得到消息的玉如意一下从榻上跳了起来,他一把将河淡刚落子的棋盘甩到一边去,当场抓住来传话的聂人犀的领口,问着:“海砚山下怎么了?再说一遍!”
聂人犀哎呀一声,急忙复述:“听大梁的驻海砚山下将士们说,昨日看见有名身穿红衣的年轻姑娘骑着匹白马孤身一人杀进了北辽东部小营帐!然后不多时,海砚山跟山崩地裂了一样发出巨大轰鸣,他们再去看的时候,只见那北辽东营尸横满地,都是被山上冰凌穿心而死!中间跪着名冻僵的尸体,认识的说那是北辽第二大将军辛一保……我怀疑那身穿红衣骑着白马的红衣姑娘是殷罗!”“等等!”玉如意打断他的话,白衣少年眉头紧皱,“那些北辽兵怎么死的?被山上冰凌穿心而死?”
“是啊!听说死状可惨了,海砚山下气候极寒,冰凌就算刺入体内也没化开多少,所以大梁士兵去看的时候,正望见那群北辽兵的胸口戳出那么老大一个血窟窿……”
“那殷罗人呢?”
“还不确定那是不是殷罗呢!”聂人犀答完皱眉,“大梁的士兵也说了!光看见红衣姑娘骑马过去了,到现场时只见一匹白马,都没望见那红衣姑娘人影儿!就有人说啊,这是十三年前宁城那惨死的徐家小姐的鬼魂白日来复仇索命了……要不然,哪儿有人使得动海砚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凌子呢?还能驱使冰凌子杀人……”
玉如意眉头更紧,心口好似有口气喘不上来,压得他脑袋生疼,“若我没猜错,运用冰凌子杀人这招式,是上天鉴透骨金针最后一招能达到的!那一招在于御术,功成者能随心念操纵万物杀敌。当年老监国战场成名绝技便是此招。”他说到这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又道:“可在我印象里,这一招百年来也只有老监国会用,梵岚姑姑都不会,我姐她哪儿会啊?”
聂人犀不懂武功,自然也不懂玉如意话里的意思,直觉告诉他,殷罗现在有危险,他也不再绕弯子,同白衣少年商讨着:“要不先动用暗桩之力找找殷罗?”
“也好,你我分头行动,切记别明目张胆的。北辽死了一小营帐的兵,若知道是我姐干的,新帝少不了找大梁麻烦,传到上京不好收场。再说,咱们也没确定那姑娘到底是不是我姐呢!先别把这盆大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玉如意叮嘱着。
聂人犀赞同颔首,后又皱眉问:“那南夏呢?我还给池夜传个信吗?”
玉如意垂眸思索片刻,“先不用。他刚回南夏,想必王庭内需要他处理的事情极多。我都看得出来他在乎我姐,这消息一到,难免心乱,若因此办了错事,我姐可得愧疚一辈子。你传信给聂家探子、我传信给我们玉氏自己人,别把事情闹大,先在东北三城内找!”
“行!”聂人犀答应得爽快,快步下去安排人手了。
一旁的河淡屏着呼吸听完两人说话,他垂下了眼,眸底思绪翻涌,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臭殷罗!真是气死我了!”见聂人犀关上房门,玉如意立刻跳脚,他似是完全忽视了屋内还有河淡的存在,幼稚地甩袖击打桌椅,“早就知道她在意徐家小姐那件事!以为我不知道她偷偷潜入府衙查旧案是吗?我当时为什么要偷懒啊?!就应该跟她去!”
“什么意思?”河淡不明所以。
玉如意唉声叹气烦躁至极,胡乱回道:“殷罗那家伙为了替十三年前宁城的一位惨死的小姐报仇雪恨,自己杀到海砚山下灭了你们北辽百人的小军营,现在不知去向了!”
他一着急语速就快的离谱,没听懂的河淡微微皱眉,好言好语:“你精简点说啊!没准儿我能帮上忙呢。”
玉如意强忍着怒意,深吸一大口气,他提高音量:“我说!殷罗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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