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临静看了他一眼没回话。
“珠赋小姐,我没有骗你,少舵主她,真的是你的嫡亲姊妹啊。”宋鱼趴在地上,嘴角的鲜血潺潺流出,生命力肉眼可见的流逝。
要是这样下去,估摸着过不了一炷香时间,她便得魂归梧州了。但若是宋鱼死了,那场内知晓过去宋家发生的事的唯一人证就消失了,这对于现下的情形是大为不利的。只有让蜂奴彻底相信宋鱼口中事实,才能最大限度的攻破她内心的防线。
这般想着,殷罗走到宋鱼身前,问她:“我有一法子,能让你撑到此事解决,不知你可愿尝试?”
“澜姑娘,是什么意思?撑到此事解决,我,就会死对吗?”宋鱼扯了扯嘴角,没有畏惧的神色,她偏过头深深的望了宋六晓一眼,应允道:“我愿意尝试,但我希望,能看见少舵主醒来、恢复如初,那样我便死而无憾了。”
“我说了!不要妄图编纂谎话来骗我!我不是傻子!”或许是眼前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蜂奴的眼,她双手运起真气团子,袭向殷罗和宋鱼,“你们既然知道我叫做宋珠赋,就应该知道我爹是宋家镖局的宋五锋!她宋六晓是那忘恩负义的宋五韧所生,论起辈分也只是我堂妹,这样离谱的谎话你也敢编造?受死吧!”
殷罗运气,将飞冲而来的黑色光晕挡住,蜂奴这毫无章法袭来的真气丝毫不比当时在灵州五牙山上她接下的那一招差,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这光晕打散,一日之内打了好几次架让她十分烦躁,她飞快运出金针,依旧是三对三成九,刺入宋鱼的心脉中,而后她往前两步,讽刺蜂奴道:“你乐意将这当成谎言我们也没办法,不过你这样的人能被玉善真人收入门下传授技艺,可真有辱芝鱼宫的门风,连自己亲生爹娘是谁都认不清,你对的起祖宗吗?宋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蠢货?”她一边说,一边从手上运了真气,打算随时抵挡蜂奴的攻击。
池临静和泗子亓朝他这边看来,泗子亓以为是她的暴脾气又发作了,池临静却敛了敛眸子似有所悟,不得不说殷罗这家伙真是机灵,知道宋鱼那样软绵绵的解释不管用,就直接开骂用激将法,现下蜂奴脸上的神态扭曲极了,明显要动怒了。
聂人犀则是搓了搓手掌,心道这殷罗是不是疯了,蜂奴本来都已经面目狰狞了,她怎么还不怕死的添一把火?她是有武功,可他没有啊!能不能考虑一下弱势群体?万一蜂奴恼怒到极点,鱼死网破的发起攻击,他小命不保啊!
然而殷罗并没有注意到聂人犀朝她看过来的幽怨的眼神。
蜂奴气的连喘息都加粗了很多,她攥紧拳头,几乎是吼出来的:“你懂什么?局外人还敢在我面前乱说?为了争夺宋家镖局舵主之位,宋五韧在我爹押送走山镖的时候将他害死,跌落山崖摔的四分五裂,连尸首都凑不齐!又将我送到这白河镇中寄养在一个老绣娘家,不许我回梧州!自我来了这白河镇,就日日活的生不如死!镇东有钱的员外出言辱我,我不过朝他吐了口唾沫,他便要下人用马车压断我的双腿!”蜂奴脸上流出两行血泪,这些苦难日夜萦绕在她脑海中,鞭策她不能忘记这仇恨,让她时刻记得,学成武艺之后一定要回白河镇、一定要回宋家报仇!
胆子小但疑惑的聂人犀提出质疑:“你双腿这不是好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