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驸马则是进士出身的欧阳伦,走私茶叶等物去草原,府里奴仆为非作歹,被老朱正法。
这两位金枝玉叶,也有她们的坎坷。
只是再看看自己的两位姐姐,一个也是年纪轻轻的守寡,另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下嫁。
这肯定不行,朱允熥必须要夺嫡。要不然自己没了活路,他的姐姐们也下场好不到哪去。
朱有龄这个时候就说道,“皇姑那里怕是不好说,皇姑父都喜欢家生子。”
梅殷的族叔是梅思祖,不过他也是文武全才,当年掌管过山东学政。
欧阳伦就不用说了,这是正经的科举出身,标准的儒家子弟。
朱允熥一想也有道理,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该去说的还是要说。至于能不能成,那是另外一码事。再者说了,这件事情到底还是要看皇祖父的意思。不要说皇姑父们了,就算是皇姑来了,说再多也没用。”
朱有容和朱有龄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们的皇祖父非常的重男轻女。
不过她们的意见还是非常的一致,该去问的、该去拉拢的,那肯定就要去。说不定能帮到小弟呢,就算是帮不到,也不能让小弟多了些阻力。
朱允熥前脚刚回到书房,张福生就过来说道,“殿下,陛下召见。”
朱允熥立刻起身,召见了肯定是有事。
到了武英殿,老朱直接说道,“你二叔、三叔和四叔后天能回京,你去接他们。”
朱允熥觉得奇怪,“同一天到的?四叔倒是马快,从北平都跑回来了?”
“他们都是行伍出身,也没少带兵出塞。”老朱就说道,“你那点骑马的本事,在你三个叔叔跟前不够看。在他们跟前不要贻笑大方,骑马射箭你比不过他们,带兵打仗更不要在他们跟前提,免得他们笑话你。”
这不是在夸张,老朱的前几个儿子都是有些本事。小时候基本上都是被丢去兵营的,没有就藩的时候就时常在凤阳练兵。就藩后,时常率军出征。
朱允熥对此也心知肚明,“我知道,肯定不会在他们跟前班门弄斧。”
老朱忽然说道,“盯紧些你二叔,他心思多了点!”
朱允熥就直接说道,“不至于,二叔心里头现在也该清楚了。别的不说,尚炳怎么样我可是看在眼里。这些天他还是那个样,该读书读书、该玩闹玩闹。我和允炆闹的再厉害,尚炳也没觉得他能怎么着!”
老朱就呵斥起来,“你总是把自家人看的太好!自家人,不要说这皇位了!寻常百姓家的分家之时,亲兄弟连副碗筷都要抢!”
老朱继续骂道,“你二叔是什么人,咱不比你清楚?他敢私自造龙榻,他敢私自给他侧妃制凤袍!这天底下就没他不敢做的事,他就是知道咱不愿让他当皇帝,他就处处为难咱!”
朱允熥就笑着说道,“那不是在怄气么,老话说得好啊,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老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朱允熥说道,“好!好!你歪理多!你见着了你那三个叔父,看你还敢不敢这般说了!你记好了,那三个都比你五叔强!真要是给他们争,你和允炆加起来都比不上他们!”
朱允熥也不反驳,他也从来都不敢小看他的那几个叔父。这确实都不是省油的灯,要说本事也都是有的,可以说他们坏,但是绝对不能觉得他们蠢。
看到朱允熥离开,本来一副生气样子的老朱笑了起来,“老大教出来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大气!好啊,咱朱家的人要夺皇位,就不该沾自家人的血!”
随即老朱坐下,只要允熥过了宗室这一关,事情就不难了。
文官,文官那边不算什么。
勋贵那边,允熥要是有本事解决自然最好,要是解决不了,咱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