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越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被拎了起来，苏君尧猩红着双眼掐住他的脖子并且不断收紧双手。

“咳咳……松、松手、咳……”

苏君尧被文越的话激怒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完全听不见文越的呼救声。

啾啾焦急，不停用手拍打在子母凳子上，但是完全唤不回他爹的理智。

文越的喉咙疼痛，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来的时候一声婴孩的啼哭救了他一条小命。

“哇呜呜呜！”

【爹，松手！你不能杀人啊，杀了人之后我就不能考公了！】

人命关天，快快松手！

苏君尧的眼中恢复一丝清明，手上的力度也卸了力度。他退后几步跟文越拉开距离以防自己还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苏君尧声音沙哑低沉但是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感：“你继续说！”

文越知道眼前这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侯府世子一点不比杀手善良到哪里去，他只能老实将自己的事情交代出来。

“我爹娘在郑家做工，后来帮小文氏守着的就是您母亲的尸体。等小文氏真的瞒过侯府的人之后我爹娘就对外宣称小文氏已死。因为中间隔了一年多，所以不会有人怀疑。事后我们全家被郑秀兰买凶灭口。”

“你是怎么查到这些的？”苏君尧抱着啾啾，想从她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文越自然没这个本事，他那天从静心苑回来就看见文氏慌慌张张进了乔沐阳的房间，直接告诉他应该有什么秘密要说，所以他趴在窗户下面开始偷听。

“你被发现了？”

“嗯。被发现了，不知道哪里窜出来一只黑猫挠了乔沐阳一爪子才让我得了空隙逃了出来。”

文越跪在苏君尧面前给他嗑了几个响头：“世子大人，城外山神庙的小乞丐是无辜的。我可以任由您发落，只求您给他们一个体面能一具薄棺葬了他们。”

苏君尧冷笑：“你倒是有情有义。”

【小乞丐真可怜！】

苏君尧对上啾啾黑漆漆眼珠子，小孩子还没长开，眼睛圆溜溜的，望着她的眼睛仿佛要被深潭吸进去。

“嗯，小乞丐无辜的，很可怜。”

这场权利纷争中他们全家也是无辜的……

“我需要你出来作证。山神庙的小乞丐，活的送医，死的厚葬。”

“多谢世子！”文越心愿已了，只等替全家报仇之后对这世间就再无牵挂了。

想到追杀他的那个杀手，又想起灭口他全家的人，手法干净利落，肯定有关系。

“世子可从郑秀兰买凶杀人这条线入手，谋害侯府夫人肯定不是她们母女二人可以完成的。”

被带回来的杀手也成了线索之一，只是他知道的太少。十三年前那批杀手要不已经死了，要不就退出江湖寻不到人了。

苏君尧盯着杀手看得他后颈发凉，“其实您家的那位可能知道。”

“我家哪位？”

【我的十三！】

苏君尧回头就看见昏暗的刑部大牢的边边探出半个小脑袋，怔怔跟他对视一眼立刻把头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