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微抿唇角,回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陆时序: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昨晚是她把陆时序一路扶回的房间。
醉酒后的陆时序,平时隐藏在骨子里的黏糊劲儿仿佛一朝爆发。
他不是摸摸她的手,就是贴贴她的脸、揉揉她的头发……
好似患上了肌肤饥渴症。
南枝一开始会躲。
哪想他黏糊得更加厉害。
没办法,南枝干脆随他去了。
好不容易把陆时序送进客房,让他躺好睡觉。
陆时序却不要她离开,一个劲儿拽着她,抱着她,亲她的手。
连南枝都被那酒气熏得晕乎乎的,在房间里停留了很久。
明明两人交往过很长一段时间,连南意都有了。
可昨晚的几个亲吻,却让南枝有种第一次和陆时序亲密的错觉。
她觉得别扭、不自然,想着陆时序最好忘记。
然而,当陆时序真的流露出茫然不解的眼神时,她又有些恼。
“没事,不记得就算了。”
南枝嘴角紧抿。
陆时序放低语气求她告诉他。
南枝怎么都不说,还让他赶紧去把头发吹干。
结果陆时序就真的听话去卫生间里面吹头发了。
南枝烦躁地抓了下头发,在房间等了会儿,又觉得无聊,觉得干脆先离开算了。
她刚走到门口,又被人拽了回去,按在墙壁上。
在冰凉墙壁和她后背之间,还隔着陆时序的手掌。
那掌心的滚烫温度,隔着衣服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的皮肤。
南枝挣扎了下:
“你做什么?”
“我刚才刷牙了。”
陆时序说着,低头,亲她。
——原来昨晚的事情,他全都记得清楚,还打算现在复习一遍。
南枝有些不爽,推不开他,索性在他腰间掐了把。
“唔。”
陆时序唇间溢出闷哼。
……怎么感觉有点变味儿了?
幸好两人都记得这是在哪儿,担心事态继续下去会无法控制,在关键时刻紧急刹车。
南枝推开陆时序,赶紧拉开房门:
“你快要洗漱了下楼。”
“家里人都在?”
陆时序面露迟疑。
南枝说不是:
“只有我妈妈和一一。”
傅云峰和傅朝都没起,多半和昨晚醉酒脱不了关系。
陆时序听了,像是松了口气。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现在放松未免太早了点儿。
等陆时序吹干头发、打理好头发下楼,撞见已经吃完早饭的庆清,正坐在客厅沙发,陪南意一起读今天的全球时政新闻。
这样的画面陆时序并不奇怪,他从回到陆家起,了解全球每日动态就是他的必备功课,而且氛围还不是南意这样的轻松。
而是每次读完,他的家庭教师都会要求他必须写出至少300字的总结,这个数字甚至随着他的年龄不断增长。
等到12岁时,他需要写的字数是每日1000,完全不掺水的那种。
所以,跟陆时序的童年经历比起来,南意这种程度顶多算是解闷小游戏。
他丝毫没觉得有问题,谨慎地在庆清旁边落座。
南意偷偷抬眼,露出幸灾乐祸的眼神。
陆时序瞬间明了——
庆女士不开心了。
“抱歉,庆阿姨。”
作为南枝的男朋友,继续叫庆总傅董的太奇怪了。
从昨晚开始,陆时序的称呼就已经改成了庆阿姨和傅叔叔。
庆清先是没理。
晾了陆时序2分钟,她才抱着手臂,神情严肃地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