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吃甜食的庆清,难得吃了两个鲜花饼。
可是当她吃第二个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
味道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
南枝低头一看,恍然:
“这一盒是朋友做的鲜花饼,不是我做的。”
陆时序做的鲜花饼装了两盒,全被南枝带了回来。
只有鲜花饼表面做了记号,盒子外没有任何标志,也难怪庆清会拿错。
至于陆时序的鲜花饼味道……跟一般人来比还算不错,但跟南枝做的比起来,属实是天差地别。
南枝看到庆清古怪的脸色,忍不住想笑。
顺便把这件事说给陆时序听,逗逗他。
不过眼下,她只是若无其事地把陆时序的鲜花饼收起来,然后将她做的鲜花饼取出。
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异样,他们都听南枝说白天和朋友去了农庄的事情,并先入为主地将这个朋友当成了女性。
唯独同为女性的庆清,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什么都没说,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鲜花饼。
这时,家里阿姨走过来,说是接到门卫的电话,有人送了东西过来。
南枝想到什么,起身去看了。
果然,是陆时序农庄里自产的食材,从蔬菜瓜果,到鸡鸭鱼肉,再到黄油奶酪。
尤其是混在里面的一桶鱼,正是生长在农场附近小溪里的品种,也是南枝说好下午要去钓然而没钓成的鱼。
那硕大的水桶,仿佛明晃晃地写着“赔罪”二字。
南枝没忍住,又笑了下。
刚好跟过来的庆清,视线再度停留,心里猜测的意味越发明显。
随后,南枝解释是朋友送来的,其他人都没有起疑,唯独庆清犯了嘀咕。
等到晚饭过后,傅朝带南意去游戏室玩乐高,南枝空闲下来,在房间的衣帽间里整理最近收到的礼物。
庆清敲响房门,在得到南枝允许后走进来。
“要喝点茶吗?”
庆清发出邀请。
南枝却察觉到这是想要谈话的意思,点了头。
已经临近睡觉时间,所以喝的也是安眠的养生花茶。
二楼的小客厅,南枝在庆清对面落座。
一抬头,就看见庆清纠结、挣扎,一副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的样子。
南枝笑了:
“嗯,下午那位朋友是男朋友。”
庆清愕然睁大眼睛,瞳孔疯狂震动:
“你、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都写在脸上了。”
南枝歪了歪头。
其实心里很明白,这是因为庆清对她没有防备。
像庆清这样的上位者,隐藏情绪才是常态。
唯独在没有戒心的情况下,她才会流露出真正的想法,进而被南枝捕捉到。
庆清不知道该不该惊叹南枝的聪慧。
只是,她的话题好像有点进行不下去了。
斟酌半天,庆清才问: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到半个月。”
南枝没觉得有什么不能说。
庆清:“能问问他是谁吗?”
南枝摇头,说是有机会再告诉他们。
庆清怔怔地点头,然后,语气郑重地问:
“那你开心吗?”
这个提问让南枝觉得意外。
她以为庆清会问有没有告诉南意,或者了解更多关于男朋友的问题。
然而,庆清其实只在乎她开不开心。
南枝眼睛泛酸,险些落下泪来。
原来有妈妈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