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面领导说,赖粱老师要在贵省待两个月。”
常慕当然知道。
“两个月”是她开下的空口支票。事实上,赖粱答应的最多待一周。
时间长了,出再多钱他也不干。
不过常慕不傻,她知道现在不能说出来。
便含糊嗯了两声:
“赖粱老师临时有点事要离开,但你放心,我之后会找其他老师过来接替,绝不会比赖粱老师差的,正好让咱们孩子再尝尝其他国家的美味!”
反正没有白纸黑字,常慕就是随口糊弄。
到时候嘛,再看情况安排就是了。
等赖粱火了,多的是人主动找上门来合作,说不定连工资都不用。
至于水平会不会比赖粱差,那就不是她考虑的范畴了。
常慕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安慰了张老师。
也不知道张老师信或不信,随后常慕很快挂断电话,转而打给赖粱,说了她的安排。
赖粱声音有些滞闷,估计是觉得工作量太大,心有不满。
常慕随口许诺:
“我给你双倍的钱!还有,想想现在我给你造的势,你难道不想抓住眼下这个大好的机遇吗?”
不知道是钱还是机遇打动了赖粱,最后他还是同意了。
等到第二天,烹饪课开始前,全网都铺满了赖粱烹饪课的宣传稿。
水军加大v齐齐上阵,这架势,乍看竟是比当初的南枝还要出圈!
有人大放厥词说:
‘这就是专业厨师的魅力!是南枝这种业余人士不能比的!’
与此同时,村小食堂后厨。
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摄像头。
只有赖粱充斥怒火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你说什么?替换菜谱?还有1个小时就直播了,你现在建议我替换菜谱?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这破山区的空气呼吸得你脑子也不清醒了是吗?”
赖粱骂的人是他的助理。
其实,他并不是表面看起来脾气那么好。
在他的店他的厨房里,那些助手厨师、学徒还有店员等等,在背地里给他取的外号叫“暴君”,就是说他脾气差、一点就炸。
来贵省短短两天,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极其罕见。
此时,没有其他眼睛盯着,面前又是在他身边呆了几年的助理,所以他本人的脾气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助理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压,战战兢兢地说:
“可是昨天做的刺身,那些孩子都不大喜欢,校长那边就找到我,想换点适合孩子们吃的,我就想能不能换成炸猪排之类的菜单,像前几天那位南枝小姐做的炸鸡一样,孩子们肯定会喜欢……”
话没说完,就被赖粱率先打断。
他脸色黑得像锅底:
“你让我去学那个南枝?”
助理鼓起勇气:
“如果是为孩子们好的话……”
“给我闭嘴!她什么水平和配和我比?
赖粱这个火药桶彻底被点炸!
助理语无伦次地解释。
赖粱根本不听,好像受到了极大侮辱。
他一手叉着腰,一手愤怒挥舞,嘴里叽里呱啦大骂着。
昨天痛经得厉害,到晚上状态也很差,就请假了,抱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