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是个道人,不甚眼熟。
小的是个童子,正是他寻了大半月的那个姓刘小子。
这黑衣大汉可没有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的喜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妙。
“大哥,是那个小子,那小子送上门来了!”
一个手下似乎认出来人,面带喜色,对着他指指点点。
妈的!
黑衣大汉顿觉菊一紧,你指尼玛呢,谁是你老大啊?
可还没等他发话,那门口的道长已然开口,悠悠说道:“有什么背景倚靠就先说出来吧,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就不好了。”
有戏!
这黑衣大汉顿时心头一松,背后绷紧的冷汗也淌了出来,赶紧行了个礼:“禀告道长,小的只是牙行里的一个小主管,跟着黄爷混口饭吃,咱家背后东家有县里的王家、黄家.啊.”
随着一声惨叫,这黑衣大汉似被什么东西摄去,消失不见,房间内响起一阵恐怖的咀嚼声,让人毛骨悚然。
不仅是剩下的三个汉子,连带着刘鹤鸣都猛地一僵,不知该如何应对。
“报背景就报背景,这么多废话,你还真报啊?”
陈慈鄙视的扫了一眼房内,将五阴煞气袋一掐,阿袋委屈巴巴的吐出一小团精血。
八滴,倒也算是一点意外收获。
“听说你们在找这小童,这不就来了。”
陈慈把养灵瓶收入怀中,淡定说道:“道爷我是个喜欢看热闹的,你们三和他,今晚只有一方可以活着出这厢房,一个一个来,不要太急。”
话罢,陈慈就将刘鹤鸣往前一推,自顾自的往门口一站,表明态度。
‘咕咚~’
不知是谁咽了口口水,刘鹤鸣拔出一柄短刃,手臂有些微颤抖。
他也没想到,恩公真人说的速成练剑,是这样练的啊!
“怎么,不敢动手?”
陈慈冷眼瞥向靠里的三人,冷然说道:“放心,我不会插手,杀了这小童,你们便能活,否则.哼哼!”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三人虽算不得亡命之徒,但在牙行里混的,谁手头没沾点血啊。
一柄铁尺,一把匕首,一柄短刀,这便是三人从怀里摸出来的武器。
谁先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陈慈脸上不渝之色越发明显,手已经按到那个诡异恐怖的小袋子上,手持匕首的那个汉子第一个没忍住,大喝一声,朝着刘鹤鸣杀去。
“死!”
刘鹤鸣深吸一口气,以长攻短,以矮攻高,忽的一个挤身就把短剑刺进这人下腹,这人的匕首还没触到刘鹤鸣的胸腹,就手脚无力,软软倒了下去。
杀人了!
刘鹤鸣双眼瞪的宛如铜铃,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手脚却莫名有些乏力。
这感觉同屠犬宰羊完全不一样。
陈慈一拍五阴煞气袋,就将地上的尸体给处理了。
四滴精血入手,也不算差。
“下一个。”
陈慈的声音继续响起,那持铁尺的瘦弱汉子咬着牙也杀了上来,远远一铁尺朝着刘鹤鸣头顶砸来,这一下要是实了,最少都是个脑浆崩裂的下场。
刘鹤鸣此时觉得手脚有些乏力,只能往旁边一躲,反手就来了个肾击,这瘦弱汉子惨叫一声,铁尺横扫,落在刘鹤鸣肩头,打得这小童一个踉跄,但终究不是要害,反倒是自己倒地,爬不起来。
第三个汉子隐忍许久,看到这种情况,甚至都没喊一声,悄悄两步就朝着刘鹤鸣提刀砍来。
刘鹤鸣此时也是慌了,肩膀用不上力,连身形都慢了几分,咬牙和这人对了一招,便被一刀砍翻在地,好在短剑先刺中这人右腕,这汉子手一软,刀握的不实,只砍伤而不死。
这汉子咬牙将短刀换到左手,就要将这小童一刀斩死,可下一秒,身躯莫名一疼,就陷入无边黑暗之中,只在最后用迷茫的眼神看向那一旁看戏的道人。
不是,你不是说不插手么?
“不好意思,我骗你的。”
陈慈摇摇头,将五阴煞气袋中的精血收入养灵瓶,随即提起刘鹤鸣,给他稍微止血,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但凡拳招、剑招,皆有‘盗天机’练法,一日可抵数月之功,虽不算正法,但它好用啊。
又不是真个收这童子当徒弟,还是这种练法省心省力,见效神速。
“差不多了,等养好伤,就该让这厮上路了。”
陈慈心中默念,却也不知能功成几何。
或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相较于其他方法,这也算是他能接触到上品炼气法门稍微有些希望的一条路了。
(本章完)